喻斯鸿勾勾指头,“过来。”
周鹏依言坐到他床边。
喻斯鸿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因为我摸了营长的屁股。”
说完,他便回靠,继续低头翻书。
好半天对方没回应。
于是喻斯鸿抬头去望。
周鹏一张脸涨红,表情如同被掐断了脖子的野鸡。
他吭吭哧哧地出声,“你你老牛逼了啊。”
喻斯鸿:“”
这傻蛋还真信了。
周鹏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啊我问你呀这营长的屁股和别人的屁股手感一样吗?”
喻斯鸿:“”
喻斯鸿无力地摆摆手,“滚滚滚。”
周鹏只好圆润地滚了。
半响后他又滚回来了,表情带着悲悯。
喻斯鸿心里咯噔,问:“怎么?”
“那啥,营长说,要你到他那屋去写检讨。”
“检讨?”
“对”
喻斯鸿无奈,只好翻身下床,去找电脑,准备带过去打字。
周鹏眼睛跟着他动作转,开口:“还有”
喻斯鸿回头,“还有什么?”
“营长说不许用键盘,要手写的。”
“”
车子在红泥土地上停下。
唐嘉伸手抹了抹车窗,向外投去视线。
平整的路面上立着一块土褐色的大石块,上面用鲜红色的油漆涂着“中国营”三个加粗大字,下面则是蓝色的简写字母“chn batt”
大石块后是蓝色的大门,门的最高处贴有一颗红色的五角星,旁边竖着斜梯,梯子最上方是简易的瞭望操作台。
大门后绿意深深,草木覆盖。
唐嘉跟在人后下了车。
sf和各国的医疗卫生队保持着合作关系。医疗分队主要保障驻扎官兵的健康,但在完成任务之时,也会利用自己的技术和装备优势,援助sf进行对一些疑难病人的会诊和手术,提供影像学检查和实验室检查等。
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两方的交流。
交流结束之后,唐嘉对领队说:“我父亲曾经的朋友在这里,我想去看望一下他。”
“需要多久?”
“很快。”
“那行吧,早去早回啊。”
“好。”
陆涛曾是唐嘉父亲大学时代的校友,两家在唐嘉幼时常有往来。只是自她父亲离世后,这种接触便也越发淡了下去。
唐嘉也是近期才知道,原来小时候的陆叔叔,在这里担任驻扎部队的营长。
陆涛说:“你小的时候,那么丁丁点点大的人,牵着你父亲的手,就那么睁大眼睛看人,一句话也不说。我当时就在想,小姑娘生的好,眼睛里有灵气。”
唐嘉看着他斑白的发迹,眼睛一热,唤了一声:“叔。”
陆涛拍拍她的肩膀:“不哭不哭。”
两人捧着茶,坐下来闲聊。
白瓷的茶杯,绣着青花的纹,有袅袅水气腾起。
陆涛喝了一口茶:“我们当年读书那会儿,家里条件都不大好。一只塑料脸盆,又是洗脸又是洗衣服,还能拿来洗澡洗脚。巴掌大的肥皂,用上整整一年。国家分配下来的好东西,舍不得用啊,攒着,攒满满一大包,过年的时候托人,寄回家里给爹妈,给弟弟妹妹。”
唐嘉静静听他回忆。
陆涛又说:“我是个不服管教的,你父亲却是个身正心正的,却又讲义气的很。常常是我犯了错,累得他一起受罚。”
唐嘉捧着茶杯,茶水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她的心里:“爸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