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赵雪如,她就再也没有了看节目的心情,“啪”的一声关掉电脑,将电视调到财经频道,里面反复播报着商界新闻,她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通过枯燥的新闻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
迷迷糊糊中竟然昏睡了过去,叫醒她的是曲岳的电话,“你今天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上午没课。”
“嗯,我病了。”她有气无力地答道,好不容易起了床,给自己倒了杯水,竟然已经上午十一点了,简栎留下的药是需要饭后服用的,她的肚子却空空如也,颓废地把药推到一边,准备先叫个外卖。
“昨晚着凉了。”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以她这样拼命的性格,如果不是病得起不了身根本不会请病假。
“嗯。”她应了一声,龇着牙捏了捏酸疼不已的肩颈,估计自己的烧还没有退,不然身上不会这么疼。
“好吧。”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声,就挂掉电话。
什么“好吧”?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手机,继续翻找外卖的小卡片,大概是由于发烧的原因,不挑食的她也变得格外挑剔,现在的她就想喝一碗热乎乎的白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远在异国他乡,去哪里弄白粥?
现在的她甚至都不敢再去回想过去,那个时候的她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她一生病,一向坚强的父母就急得掉眼泪,捧着用小火慢熬的小米粥求着她好歹吃一口,而现在,就连一口普通的白粥她都吃不上了。
她望着空空荡荡的厨房苦笑,这个厨房就是个摆设,除了煮咖啡和热外卖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作用。
不如点个炒饭吃算了,她捧着手机发呆,经常光顾的那家中餐馆虽然不卖白粥,但是中餐已经算是现在最接近她胃口的饭菜了,人总是在病痛困苦的时候,格外思念故乡。
还有三十九度,她看了看体温计,一脸无奈,这一年多来并不经常生病,她也太过疏忽大意了,一病起来就是这么气势汹汹的高烧。
门铃响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门外站着的不是外卖小弟,而是曲岳。
“你怎么来了?”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穿着长及脚踝的羽绒服,身上还裹着一床厚厚的棉被,不禁觉得好笑,她平时就不修边幅,此刻更是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烧得很高吗?”眼神在触及她那因为高烧而变得格外嫣红的小脸和那双烧得格外明亮的眼睛时,眉头又皱了起来。
“三十九度。”她哆嗦着将他让进屋来,“你来做什么,小心传染给你!”
“没那么容易传染,”他没好气地说,“昨晚没穿大衣的是我,怎么病的倒是你?”
“这就是报应啊,我就不该抢你的衣服穿。”她颤巍巍地蜷进沙发,“我实在没力气招呼你了,想喝什么自己倒,我这里有茶还有咖啡,在厨房的台面上,你进去就能看到了,啊,还有白水。”
“不用你招呼我。”这半年的相处,已经让两人熟稔到可以毫不介意地互相使唤对方,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他再次皱了眉头。
“好冰!”她瑟缩了一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没开车吗?”
“这么近开什么车?”他没好气地说,“是你的额头太烫,看医生了没?”
“昨晚就看了。”她有气无力地说,顺手把空空如也的杯子递给他,“再给我倒一杯水。”
“昨晚?半夜?你的家庭医生还不错,大半夜出诊。”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是啊。”她也不由得感慨,“简医生真的是个好人,脾气好,医术也好。”
简医生?难道是个华裔?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个被发了好人卡的医生。
“药呢?”他把水杯递给她。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