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宋瑾真是可恨,明摆着是要站在郑敬那一边了,他郑敬算老几啊,手里就那么一丁点儿股份,要不是宋瑾支持他,他能当上这个董事会主席吗?”赵明伟狠狠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都是你们这几个蠢货,如果当初赵明宏不死在牢里,他就会被入罪,他手里的股权早到我手里了,哪里还轮得到她赵晗如来继承!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们这一通白费心机根本就是替人做嫁衣!”
“爸,你小点声儿,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赵明伟的独子赵刚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我也觉得这事儿有蹊跷,我们根本没有动手脚,大伯怎么会好端端地死了?”
“听说他是在得知宋瑜死讯的时候死的,会不会是自杀?为的就是不被入罪,这样可以给赵晗如留下那笔遗产。”
“以他们夫妻对赵晗如那个蠢货溺爱的程度来说,不是没可能。”赵明伟点点头,“不过他这个人一向惜命,就这么笃定自己出不来?”
他们做了这么多年兄弟,赵明伟自认为自己对大哥的性格还是了解的,那个时候的赵明宏应该是想方设法要出来保护赵晗如才对,怎么可能轻易寻死,“何况在牢里寻死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难道是还有别人横插一手动了手脚?”
“当初赵明宏死的时候,我去看了他的遗体,身上的确没有任何伤痕,法医报告也说是死于心梗。”
“他的确有心脏病,难道就真的是意外猝死?”
“早不死晚不死,怎么就正好那个时候死了?”
“天意!天意啊!”赵明伟扼腕长叹,布了这么久的局,谁能想到老天都不帮他。
“便宜赵晗如那个蠢货了!”赵雪如一脸妒忌,“她现在继承了那么多遗产,躲到国外天天逍遥快活”
“如果她一辈子躲在国外也是一件好事。”赵明伟有些心虚,明明知道这个外甥女软弱无用,可她临走前的那个眼神还是让他心有余悸,那样不死不休的刻骨仇恨,让他想起来还觉得隐隐出了一身冷汗。
“爸,你不会怕那个蠢货吧。”赵雪如轻勾唇角,一脸不屑,“就算她知道真相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天到晚只知道哭哭啼啼,现在没人给她撑腰,她还能横到哪里去?”
“你可别小看她,再怎么样她也是赵明宏和宋瑜的孩子,这斩草不除根,我的心啊,怎么都不踏实。”赵明伟叹了口气。
“可惜她现在躲在国外”
“她要是躲在国外也就罢了,一旦回国,我们就必须采取行动,你们几个都给我记住了,时刻关注她的动向,这件事容不得半点疏忽。”
“那个宋瑾呢?我们还要不要管她?”
“她?没有必要,那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根本没想着给宋瑜报仇,你没看她跑得比谁都快吗?”赵明伟往后舒服地一靠,他根本没把宋瑾放在眼里,忌惮的是那个已经变成灰的大嫂,一个能在生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的女人,谁知道她还会有什么后招。
“啊——”赵晗如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在梦中嘶吼尖叫哭泣的她,在现实中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微张着嘴,急促地喘着气,她闭了闭眼,眼睛干燥得流不出一滴眼泪。
父母的死那么真实地出现在她梦中,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还像是在昨天,这一年来,每天晚上这样的噩梦总会准时出现。
她翻身下床,拧开台灯,窗外是凌晨三点的芝加哥,去浴室用冷水简单洗漱,沁凉的水让她彻底清醒,再煮一杯咖啡,属于她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宋瑾开门进来,她的客户出了点急事,她刚刚忙完到家,准备再好好补眠,看到外甥女已经开始准备迎接新的一天,不由得觉得有些怪异,“这么早又要开始学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