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侧过头,果然看到在那人站过的地方,爬着一条褐色花蛇。
通常,这种颜色和花纹的都是毒蛇。
接着,四周一阵骚动,不时有人惊叫,“啊是蝎子”
这可不是蝎子军臂膀上纹的蝎子,而是实实在在毒蝎子,好似从天而降一般,爬满了这些人的脚边。
不必伊藤等人出手,眼前的队伍就乱成了一团,面对突然出现的这么多毒物,全都抱头鼠窜。
“哼哼”吊脚楼上,响起一阵嘲讽的笑,伴着银饰相互碰撞的悦耳声。
安容缓缓抬头,看到站在那上面的女子,一身藏蓝花布衣裙,长发挽起,发间插着一根发簪,长至垂肩的耳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前后耸动着。
伊藤看到她,悄悄的松了口气。
还好,这女人够义气
秧朵站在楼顶,英姿飒飒,下巴微抬,睥睨底下这群人,操着一口带有地域方言的普通话说,“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就敢在这里我捣乱你们给钱了吗”
莫尔等人默。
真是三句话不离财,这女人果然是为钱而生的
相较乱了方寸的手下,安容倒大气淡然许多,而奇怪的是,那些毒物也都不往他身上靠,就算是爬过来,也会直接绕行。
伊藤不解,小声问,“你们发现没,这些小乖乖们,好像不喜欢安容”
莫尔点头,“的确,它们连他脚边都不沾。”
“他长年服药,这些毒物很排斥他的身体。”维萨淡淡的说。
伊藤疑问道,“难道,这个安容不是装的他真的是病秧子”
维萨看白痴似的扫过他,“显而易见。”
人会说慌,但是其它物种可不会。
安容望着秧朵,轻声说,“这是我们的私人过节,我希望,姑娘你不要参合进来。”
尽管没有激烈的言辞警告,但是,话中的威慑力十足。这就是安容,明明不甚强壮,也不像图烈那样子霸气外露,但他就是有种能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气势。很清淡,也很微妙。
秧朵嗤笑一声,没说话,而是从腰间掏出一只手掌大小的短笛,随着她吹响的瞬间,底下那些毒物,都开始变得躁动,四周的那些人跑得跑,躲得躲,谁也不敢碰上它们,这可比端着机枪扛着大炮的人要可怕得多
安容环视一圈,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那几个人,缓缓的,他点头,“这一次,我可以作罢,但是下一次,我不会再客气的。杀我大哥的仇,我说什么都会报。”说完,他上了车,伸手招了招,那些人如蒙大赦,立即跳进车里,迅速发动车子离开。
空旷的院子一下子静了下来,秧朵慢悠悠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莫尔马上迎过去,“秧朵姑娘,你真的太”
不等他感激完,秧朵马上手一伸,“别谢太早,记得算帐就行。”
莫尔算是了解了她的性子,虽然爱财,却不再那么讨厌了,他莞尔一笑,爽快道,“没问题。”
伊藤马上说,“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秧朵扫他一眼,“你就不怕那些人在半路上等着你们”
伊藤一滞,沉默了下来。
莫尔说,“要不,我们在这里等太子他们过来接应在好了。”
阿托慢慢出声,“我赞同。”
零现在还没有完全复原,待在这里,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伊藤静默半晌,“好吧,马上通知太子他们吧。”
莫尔点头,“嗯,我知道。”
秧朵又是一笑,“别忘了,食宿另算。”
几人,“”
重新回到楼上,天色渐时,附近几户人家有悄悄出来打听消息的,看到秧朵家住着这么多陌生男人,虽然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