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君不自然的笑笑,“对,你说得对。”
他又扭回头,态度淡漠,声音全无起伏,平淡的说,“以后,照顾好自己。”
严晓君一震,立即绕到他身前,“忘川,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顾忘川的视线仍对着里面,“我们,到此为止吧。”
严晓君仿佛不能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他之口,整个人都懵了,情急的想要抓住他,可胳膊和肩膀都有伤,一动就疼得厉害。
她凄凄楚楚的叫了一声,“好痛”抬起眸,眼巴巴的看着他,指望他能像以前那样,关心一下自己,紧张一下自己,可是,他却冷得像块冰,无动于衷。
严晓君这时真的慌了,也顾不得疼了,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忘川,我知道我错了,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也是为了要救麟儿啊,所以所以才会这么紧张你不能怪我的我做母亲的当然会着急了”
“那林悦尔呢”他慢慢的调转视线,落在她急欲解释的脸上,“她呢,她就不是母亲吗”
严晓君一拧眉,冲动的脱口而出,“如果这两个都是我生的,我会毫不犹豫的同意手术母亲怎么了,她不能只顾自己的孩子如果她爱你的话,就应该体谅到你左右为难的心情,而不是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们”
顾忘川一点点的皱紧了眉,突然问,“如果,我现在要把麟儿身体里的肾取出来,还给薄荷呢”
“那怎么行”严晓君惊呼,“忘川,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会杀了麟儿的”
“那薄荷呢”他喃喃的问,似在问她,也是在问自己。
为了儿子,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女儿。
呵呵,顾忘川,你真是好样的啊
你不是恨吗你不是恨得以为全世界都对不起你吗你不是恨得以折磨那个可怜的女人为乐吗
现在,你该如愿了吧
你已经彻底的毁了她
抬手,又是一拳,狠狠打在自己的脸上。
“忘川”严晓君惊呼一声,急忙拉住他的手,“忘川,你”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他另一侧微微红肿的脸颊,尖叫道,“忘川,谁把你打成的这样是不是顾夕岑”
顾忘川没有回答,而是只手推开她,朝着手术室,走进去。
隔着玻璃窗,他竟没有勇气看过去。
这时,外头一阵骚乱,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接着,在飞机头的带领下,进来一堆人,由于又是楼梯又是走廊的,推车进不来,他们只得抬着单架进来。
“在这儿快点都他妈快点”
他催促着,居然也不敢往那里看一眼。
不是他怕,也不是他怕晕血,而是,他不忍心看到那么小的婴儿躺在手术床上,那可比砍打砍杀的场面,还要来得渗人。
“让一让”随行的医生,将顾忘川和严晓君挤到一边,进去后,看到两个孩子。飞机头在后面大喊,“是那个小姑娘”
一看这情形,他们立即进行急救,然后马上抬了出来,飞机头在前面开路,“快点快点”
一行人,匆匆穿过两人的身前。
顾忘川毫不犹豫的抬起脚步,严晓君却拉住了他,“忘川,不要走,不要走,我和麟儿都需要你麟儿还躺在里面呢,他不能没有爹地你不是说过,他会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爹地吗那就守在他身边啊,等他能亲口叫你一声啊”
顾忘川深呼吸,一点点推开她的手,“他不再需要我了。”
“不要”
严晓君惊恐的抱住他,“忘川,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她那声错了,让顾忘川响起了刚才的林悦尔。
当她跪在地上,不停的对自己磕头,说着一遍遍“我该死”,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