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确是过目不忘。特别是那次当他发现自己没穿小衣后两人面面相觑的那一刹那,让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悸动。
“你们父女两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郑秃驴的老婆见他们进来,随即起身,“吃饭了没?没吃的话我去做饭。”
“妈,吃过了,别忙了。”郑茹用埋怨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郑秃驴也跟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老婆便给他倒了杯茶水端上来。
郑秃驴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茶水,说:“茹茹,单位后天要组团去海南考察,我给你也订了机票了。”
郑茹和妈妈不约而同的用惑然不解的目光看向郑秃驴,“你们领导去考察,给我订机票干吗?”郑茹一头雾水地问。
郑秃驴呵呵笑着,拨云见日说:“你这傻丫头,说是考察,你也不想想,大过年的,哪还会去那么远的地方考察呢?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偏偏要去海南呢,还不是忙碌了一年,想带单位的领导们去海南旅游一下,散散心,也算是犒劳一下他们嘛。”
郑茹的性子比较值,人也比较正直,就有点义正言辞的说:“爸,你们这不是打着考察的旗号公款旅游吗?这违反单位的规定。”
郑秃驴不以为然的呵呵笑道:“你这傻丫头,我们说是考察,谁敢说是去旅游啊?规定是人定的,脑子就不能灵活一点啊,像你这样一根筋,哪天才能爬上去呢。”想到朱厅长给他透漏的消息,随即又一脸憧憬的说:“不过也快了,马上咱们茹茹就能有一番作为啦。”
郑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爸,你什么意思?”
郑秃驴呵呵笑笑,说:“没什么意思。”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机票我都给你订了,后天和单位其他领导一班飞机,去了海南岛我不管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总行了吧?”
郑茹去建委上班也多半年时间了,自从从新加坡的一所野鸡大学毕业回国后也没怎么好好出去玩玩,想了想,也好,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出去陶冶一下心情,便笑盈盈说:“这还差不多,说好了不管我。”
郑秃驴的老婆温柔的浅笑着说:“上班这么长时间了,出去玩玩也好。”虽是面带微笑的这样说,但此时她的心里却有点落寞。过年七天假期,本来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但老公和女儿都要去海南旅游,唯独丢下她一个人在家里过年,心里涌起了一股酸楚的滋味。
下午陪着朱厅长打了一下午麻将,自己一分钱也没落到,还落得个人困马乏,喝完这杯茶水,郑秃驴伸了个懒腰就去卧室休息了。郑茹和大学同学吃饭时也喝了点酒,这会有点头晕,也起身回房了。
剩下郑秃驴的老婆马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着这些年自己一直被郑秃驴冷落着,虽然不愁喝不愁穿,有花不完的钱,但一个女人当没有男人去赏识的时候,即便坐拥金山银山也是多余的。她想要的不是物质上的满足,而是心灵和身体的慰藉。
但是这么多年了,随着郑秃驴的官越来越大,对她的冷落越来越多,到现在基本上对她这个老婆不闻不问,就像放在家里的一尊花瓶一样,失去了自我价值。
不知道为什么,马丽的脑海里又莫名其妙的浮现起了赵得三的样子。那灿烂的笑容,帅气的脸庞,高大的身躯,让她一想起来就隐隐心动。
只可惜就见过一次而已,却这么过目不忘。想了一会,马丽暗自叹了一口气,准备起身回房的时候突然看见郑秃驴的手机在茶几上放着,怔了片刻,走上前去拿起来,从通讯录里翻到了赵得三的号码,默记在了心里,放下手机回到房间时郑秃驴已经睡了。
看着睡得死沉沉的郑秃驴,马丽感觉自己的生活真悲哀,想和他做一次夫妻间的事简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