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顷颜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被抱进浴室,清洗了身上的粘腻,换上睡衣,放在大床上,翻个身便睡着了。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末流觞静静的坐在床畔看着她,神色难明,坐了许久,他才似自自我思绪中清醒般起身,拿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小撮卷发,刀口闭合间,发断,放下剪刀,拿出一个似乎事先准备好的信封袋子,将头发放进袋子里,走出房门,给煞打了个电话。
那小子速度很快,门铃响起,门外煞一脸微笑,心中却腹诽,老大,这不是上班时间好么?好么?好么?
“拿去检验dna。”两个袋子,分别是他的和她的头发。
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前,显然,让他进门的意思都没有。
煞再次腹诽,却第一次,忍不住关心的问,“老大,那个”结结巴巴的语气,尴尬的笑。
末流觞皱眉,“说。”
“是。”煞身子一正,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万一,您和小姐真是亲生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末流觞已经皱眉,狂吼,“滚!”随后便是“砰”一声巨响。
如果真实兄妹怎么办?他嘴角是若有似无的c不可一世的笑。怎么办?谁来告诉他怎么办?除了在不伦的欲海拖着她一起沉沦还能怎么办?
分不开,舍不下,那就沉沦吧。
落地窗下,黑夜在闪烁,他的眼里闪着轻忽的眸光。
耳中回响末杰的话,“不可以,不可以,因为她是你亲生的妹妹。”
所以,在明明得知老头发布申明,她很可能痛苦时,他未第一时间出现,因为他真的茫然了,是的啊!茫然了,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吞噬着他。
除了痛苦他还有愤怒和不甘,他从小便是上天的娇儿,所以,命运不会这样对他的,他不相信。
浅顷颜睡的不好,迷迷糊糊中又醒了,她看到他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中,烟火明灭。
“你在干什么?”嗓音带着沙哑。
末流觞恢复了神志,他将烟头熄灭,走到床边,躺下,将她拉进怀里,他的嘴唇毫无预警地贴上来。黑暗中,他的眸子明亮,似乎坚定了一些东西。
“怎么了?”浅顷颜迷迷糊糊的想,迷迷糊糊的问。她好不容易从缺氧的闷窒感中找回一点理智,一手抵住他胸膛,一边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他的唇却如影随行,跟着上来,再次含住她的,直到吻的她再一次睡着。
自己,却是无眠,第一次,抱着她,无眠。
天才刚刚亮,末流觞就起身,穿衣c洗簌c出门,他用最快的速度,飚车,连闯几个红灯来到煞的公寓。
站在门前却似鼓足很大的勇气,“啪啪啪”的敲打着门,脸色阴晴不定,很是吓人。
煞昨晚忙了一晚,光是守着鉴定出来就是好久,好不容易回到家,舒舒服服的睡下,这谁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火大啊!光火啊!
于是,唰,拉开大门,闭着眼,大吼,“干嘛啊!清早八神的,遇得到你额!”这是句四川话,意思就是大早上的,怎么就遇上你了。
煞曾经在四川部队历练过,对四川方言很熟悉。
这话才吼完,空气便冷下来了,那冷凝,邪气的嗓音让他彻底清醒,“你说呢?”似火非火,还含着笑,只是这笑,绝对不是愉悦的。
嗖——
煞彻底清醒了,他低头哈腰,“三少,是您啊!”
“报告给我!”懒得跟他啰嗦,绕过他,直接走进屋子,坐下,拿出烟,点火。
“啊!”显然煞还在愣愣中。
“你没送去?”末流觞皱眉,凌厉的眼神如刀射来。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