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了心,笑嘻嘻挤兑他,“胖德,你有这一身五花瞟,都不用怕丧尸了,一屁股坐下压死妥妥的。”
王新成没忍住也笑了:“田田还是那么逗。”
“哪里有。”叶田田死不认账,“明明是你们笑点低。”
江德哈哈一笑,然后说:“来,阿华田,陪我打牌。”养病闲来无事,他就只好捉着几个兄弟打牌吹牛打发时间了,正好叶田田来了,拉了一起入伙。
叶田田没有玩儿过纸牌,挺好奇的,听他说了规则以后跃跃欲试:“好。”
一个小时后。
财神面无表情把牌一丢,走开了,猴子唉声叹气,葛宗默默尿遁了,王老板看着筹码发愁,江德以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看着叶田田:“阿华田,你以前打过牌吗?”
“没有啊,好好玩!”叶田田正在兴头上呢,闹不明白他们怎么停手了呢,“我们继续啊!”
江德吐槽帝:“我说阿华田啊,你这是天生是赌神呢还是运气好,我们的筹码都被你赢光啦!”可不是,从叶田田一加入,她就开始大杀四方,其余几个人溃不成军,已经输的只剩裤衩了。
(真相是——圆圆:哼,和我比计算能力!)
玩儿过头的结果就是她在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去,葛宗不放心,亲自送她走,避难基地里看似太平,实则乱得很,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走在外面,被抢被杀了都说不准。
但是叶田田并不怕那些人,虽然这一路上走来有不少人对她投以或贪婪或警觉的目光,她都视若无睹,被人看烦了还会瞪回去,像一只小老虎好吧,还是像小黄鸡。
送到医院门口,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她挥手赶人:“这里很安全啦,你回去吧,我过两天再来看你们。”
葛宗点了点头,医院里守卫森严,不必太过担心,他回头离开,叶田田走到宿舍才想起来——她的东西是搁哪里了来着?应该是还在安逸之那里吧。
这么想着,她正准备开门进去,却发现门并没有关,露出了一丝细缝,医院里通了电,虽然是个灯泡,总比蜡烛亮多了。
昏黄的光晕通过门缝透出来,与此同时传到叶田田耳朵里的,还有另外一个清晰悦耳的女声:“逸之,时隔多年,没有想到我们会再见面。”
这个女人的声音她根本没有听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好像是惊雷般在她耳边响起,她的心都不会跳了,叶田田吓得连腿都迈不动,浑身僵硬,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全像是浸泡在冰水里一样。
里面的话还在源源不断传入她的耳里。
安逸之素来清朗的声音带着一抹叹息:“阿甜原来你也在这里。”这句话一出,冯心甜唇边的笑意便更浓了几分。
原来你也在这里,这是张爱玲说的,成了她的名言之一,说出来便带有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欢喜。
但是安逸之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很复杂很复杂的,酸甜苦辣咸,搅在一起,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今天刚回屋没多久,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就看到门被礼貌地敲响了,不轻不重,刚好是三下,他还在想会是谁呢,结果一开门,进来的人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二十五岁的冯心甜,不像十七岁那么单薄纤细好像会被风吹走似的,她眉眼长开,面容秀丽,笑容浅浅淡淡却恰到好处,无一不显示着大家闺秀的教养和矜持。
安逸之承认第一眼,他心里涌上来的全是从前的怀念,夹杂着重逢的欣喜——实在是不曾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冯心甜。
可是过了一会儿,欢喜退去,他居然感觉到了一丝惊慌失措,脑袋里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完蛋了。
冯心甜和叶田田长得一模一样,除却气质不同,很容易让人分辨得出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