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流下滴落在手上。被烫的手疼的他差点把杯子丢出去,把杯子放到柜子上,他急匆匆的去了厨房,拧开水龙头冲着被烫到的地方。冰冷的水就着灼热的手一直冲,烧灼感去了不少。
还好不严重,甩开水珠他出了厨房。端过杯子他沙发上坐下,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抱着抱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绪空荡荡的。电视上的节目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就这样呆呆的坐了一个晚上。
悬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思绪被扯回,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了。丢下抱枕,他关掉电视起身上楼。算了,要怎么办等明天看下柳小暖的反应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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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暖一直跟自己说不能失态,不管怎样都要等回到房间再说。她一再的给自己心理暗示才勉强压下心底的酸意。她知道她晚上的表现一定很反常,权志龙估计觉得她是抽风了吧,不过她顾不上那么多了,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去应付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求他能早点让她回房间,再呆下去她怕她会撑不住。还好晚上的权志龙挺好说话的,说了几句就放她走了。
脚踩在地上都没有真实感,漂漂浮浮的。她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只够撑到房间,才刚掩上门,她都来不及开灯,双脚一软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由于没有开灯,室内一片幽暗,拉的密密的窗帘阻挡了外边的灯光更添一丝寂寥。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看,她呆呆的坐了很久,理智才回笼。
回过神后是彻骨的冷,那种冷寒到心里。双脚曲起头埋在膝盖上,她紧紧抱住自己,因为用力她都能感觉的到自己在发抖。很疼,心被揪住般的疼,疼的她喘不过气。她以为经过这段时间,她会好一点,她一直这么以为的。
看,最近她都没有很晚才睡的着,也很少做噩梦了,她照常过日子,就跟最初时一样。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想再过段时间就会没事了。时间会是最好的
止痛药,时光一久很多疼痛就会被冲淡,但是她忘记了,这一切是建立在时间够久的基础上。对她来说,多久才算久?她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但她知道,绝对不是这么短。
如果没有看到这新闻,她都不会发现原来这一切只是她的自以为。有些伤痛就跟身体的暗伤一样,一直都在,只是平常被很好的掩饰了过去而已。
好难过,难过的说不出话来。眼睛干干的很酸涩,整个人抱成一团如受伤的小兽。无尽的黑夜中弥漫着浓浓的绝望,她不知道她坐了多久。她有听到权志龙上楼的声音,也有外边马路上汽车经过的鸣笛声。她还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非常的清晰。
这个晚上她想了很多,什么都想,过往与现在,欢乐跟悲伤,还有其他的情绪混合着交织在一起,复杂极了,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她的心情,她想这种心情以后估计都不会再有了吧。她想了很多却怎么也理不清思绪,思维一片混乱。
黑暗逐渐散去,窗外日头高升,大片大片的阳光灵巧的透过窗帘照进室内,因为窗帘拉的密的原因,到室内后只剩一点点的光影。柳小暖的眼睛盯着那一小片的阳光,揉了揉眼睛,那一小片的阳光默默告知她:天亮了
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环视了一圈,她居然在地板上坐了一个晚上。她撑着手站起来,坐了一晚上脚都麻了。半弯下腰揉了揉脚,慢慢的走到窗边,刷的一声用力拉开窗帘,阳光泄进室内,窗外阳光明媚,天际一片青色,又是个好天气。她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转身出了房间,就算再难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闹钟响的第一声,权志龙就醒了。困嘟囔了一句,他抱着被子转了个身。又眯了一会儿,临睡前发生的事涌入脑中,没有再赖床,他丢开抱枕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进浴室洗漱。出来换下衣服,他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