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柴少离去,惜缘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薛主管走进去,薛主管觉得自己像个拐小孩的。
楼上包间的侧面窗子被关上,一个满面含笑的少年转头随手一扔,手里的一把纸牌被甩在桌上:“不打了,走出去吃饭,顺便看看那个能被柴三少亲自送过来的是谁?”
牌桌上另外坐着三个人,飞羽拿掉嘴角衔着的烟,皱着眉弹了下烟灰说道:“不用去看,刚听那对话,明显是不认识的。”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甚是清秀,他也有个和女孩一般秀气的名字:叶秀。他把桌上刚才韩笑扔过来的牌随手向一边拨拉了两下说:“什么不认识,我看多数是仇人,不是仇人能扔来这里。”顺手换了张牌。
坐在另一边正在低头发短信的男子,余光扫到叶秀的小动作,“自觉点!”伸手看也不看准确在叶秀手上的牌中间一抽,把他换掉的那张扔了出来。
叶秀笑眯眯的扔掉牌,没事人一样的对着韩笑说:“是该吃饭了。我们吃饭去。”
谁也没再说要去后院看小阿姨的事。
惜缘象征性的办了入职手续,就被交给了后勤的主管。
这个主管同为主管,可是和薛主管这种级别,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位后勤的主管姓苗,今年四十二岁,人称苗大姐。
“你叫阿缘是吧。”苗大姐长得孔武有力,说话干脆,以前是国营单位管后勤的,后来再就业,托关系来了这里,她在库房里拿出一套白色的工服,看了看玻璃纸袋上的标签:“小号,你就穿这个吧。”递给惜缘。
惜缘接过说:“谢谢。”很老实,很听话。
苗大姐看了她一眼,惜缘身上的短旗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过时了点。
转头又拿出一套工作服递给惜缘:“你两套换着穿,本来试用期只给一套,我看你没什么衣服,就给你两套换着穿。咱们的衣服和其他员工的衣服不一样,也不归人事部那边管。”
这地方的人都是好人呀,惜缘感激的眼泛泪光。
她当然没哭,但是那种充满感激又无言以对的表情,立刻令苗大姐觉得很受用,觉得这孩子真是老实,随后又觉得有点可惜,不知怎么得罪了柴三少,被送来了这里。
苗大姐当然不知道柴少真的是一片简单的好意,希望惜缘可以自己生活,养活自己。
这社会多残酷,谁不是自己在养活自己。
可是柴少忽略了一个问题:
惜缘现在就是张白纸呀,他这样做就是把白纸扔进大染缸的节奏啊~!
显然苗大姐已经发现了这个苗头,觉得有必要和惜缘多说几句:“阿缘,在这地方工作,除了够努力,还要心里有数。”
惜缘希冀的看着苗大姐。
苗大姐把她领到后院的中间,指着前面一大片金碧辉煌的大楼说:“那里!”又转身指了指后面朴素的两层小楼:“这里!虽然是一个公司,但是其实是两个世界。”
惜缘听不懂。
苗大姐领着惜缘向后面的小二楼走去,“说起来,咱们可是十大上市公司——下属的,大姐告诉你,你少去前面,这地方也分三六九等。”
惜缘囫囵吞枣的一路跟着点头。
苗大姐打开休息室的门:“进来坐。”
阿缘走进来。
苗大姐看她把工服抱的很紧,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那包袱明显是一块大的丝巾,苗大姐准备查一下户口:“对了阿缘,你是从哪里来的?”
阿缘想了一下,她刚是从那个公园来的,那个公园叫江南,于是她老实道:“江南。”
苗大姐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南方姑娘,怪不得皮肤这么好。”
惜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