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的只有大姨和姨父的名字。
先让手下亲兵去找吧,实在不行,罗冲从罗母头上随便拔一根头,掐指一算就能找到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某个人位于何处,这点事肯定是难不住咱们的。
目前来说,仅凭直觉就知道,大姨还活着,这一点并不是忽悠老娘。
永宁却不晓得,罗冲在找人方面还有这那般神奇的本事,便私下里建议:“若是不行,我便表明身份,让永江衙门通过户籍档案查找,应该会容易许多。”
“用不着劳驾你。”
罗冲淡淡回道:“那是我的亲姨娘,闻着味儿也就找到了。”
“说的你像是一条”
永宁不禁失笑,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含蓄。
“狗!”
罗冲把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那个字念了出来,接着纠正:“但我这个不是狗,而是狼,狼一样的嗅觉,鹰一般的眼睛”
不等他继续吹嘘,永宁立即补充:“狼和狗差不多,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是的,我早就看出来了。”
骂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也是那么的优雅,不过这狼子野心和狼心狗肺,貌似也不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
事实证明,就连罗冲也是低估了手下亲兵的办事能力,还不到天黑呢,一个名叫‘闫军’的亲兵回来禀报:找到将军的姨娘了,但他们一家人目前的状况可真是不怎么好。
大致的情况是,罗动的姨夫‘杨远东’原本在城里一家当铺做二掌柜,收入虽不多,但还可以维持生计,一家人足够温饱。
可就在两月前,不晓得到底是何种缘故,杨远东惹上了一场官司,被列为一起盗窃案的重要嫌犯,不但丢了工作,隔三差五还要去官府衙门接受盘问,案子到现在都没破,他的嫌疑也就一直都没有洗清。
具体的缘由,闫军还没有来得及打听清楚,简单地说,就是姨娘一家人惹上了麻烦,陷入了困境,眼瞅着,家里面就要揭不开锅了。
这个年代的普通家庭可没有什么存款不存款的概念,有点积蓄都是换成银钱藏在家里。不难想象,杨远东招惹上此等麻烦,但目前来说还没被抓进大牢,定也是托了门路,走了关系,私下里花了不少银子,差不多也就把整个家底掏空了。
“咱们来的还算及时。”
罗冲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罗母,并立即安慰:“只要人还活得好好的,什么事都就好说。”
“嗯,嗯,我晓得。”
罗母连连点头,倒也没有过于担心,毕竟,如此顺利的找到大姐,得知了她还健在,这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至于什么盗窃嫌疑,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住动儿,更不可能难得住咱家的公主媳妇不是吗。
“人活于世,不如意者十之,难免会遇上些麻烦事的。”
罗母也在自我宽慰:“但既然说,姐夫他没有在案后被立即抓进大牢,这件事基本上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吧?”
这点道理,罗母还是懂的,只要当时没有抓人,牢狱之灾差不多也就免掉了,只不过生活状况上一时的窘困在所难免。
说起来,对于广灵军户而言,这都不叫事儿,军户之家所要面对的困境,不是人死就是重残。就算还能活着回来,每一次从军打仗都是好几年不着家,比那坐牢又能好得到哪儿去呢。
不需要过多打听,罗冲也能猜到,姨父杨远东的所谓嫌疑,应该是被人栽赃嫁祸的,他本身肯定是清白的,否则,就他们家那点财产,绝对不足以买通高官,彻底免罪。
“这一趟倒是挺热闹的,行,一个一个挨个收拾。
罗冲随之改变了注意,吩咐某个亲兵,立即出城通知扎营在外的骑兵队伍:进入备战状态,随时杀进永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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