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锦衣卫,手头上还是有点隐藏的力量的,县里的风吹草动,他也知晓大部分,包括临近的府县有什么变动,他都要一一得知。
这是他的职责,对于李岩的权利以及官位,他也早就得到通知了,他的直属上级就是锦衣卫南镇抚司,并不受襄阳锦衣卫百户的节制,不过他也接到了南镇抚司配合李岩所有行动的密令,也曾经向李岩发出密信,李岩当时的批复就是,隐藏待命,搜集消息;李岩在进入远安县城的时候,也没有单独问他什么事情,他以为李岩还会让他继续隐藏下去的。
当然他不知道李岩做这个决定也是有些无奈;他看了看李岩,有注意到了那几位同僚微微变色的脸孔,心里微微有些好笑,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卑职锦衣卫南镇抚司远安小旗,远安县驿丞郑荣见过宪台大人;不知大人想问卑职哪方面的消息?”
这话一说出,远安县的那几名官员,顿时脸色骤变,虽然郑荣只是一个驿丞,但是作为县中仅有的几名有品级的官员,一些县中的福利也不会少了他的,各种变着方法捞钱的手段对他也没有什么避忌,毕竟远安县可是算不上什么战略要地,也没有什么丰富的物资;县令许邵也只是一个三榜进士出身,县丞更是一个举人出身而已;这说明了,那些进士都瞧不上这个偏僻的小县,这些官员也万万没有想到,锦衣卫竟然对这个小小的县城竟然还有兴趣,他们想着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不法之事,有没有被这名锦衣卫的密探得知?
这个时候,想着这些消息,这几名官员暗自数了数,都感觉平常做的那些事,肯定没有逃过这些专业的密探的眼睛,不由得沮丧了几分。
李岩倒没注意这些官员的心理变化,他此时正被那种危险的感觉缠绕着,可没心思来管这几名官员的不法之事;李岩思考了一下,说道:“对于远安县的赵主薄,你可有什么消息?”
郑荣闻言,面带难色的说道:“启禀大人,卑职的消息很多,不知大人想听的是那些?要是一一述说的话,恐怕要浪费大人不少时间的。”
李岩愣了一下,暗自嘲笑道,自己这是相差了,这些锦衣卫个个都是探听消息的行家,那消息肯定是极多的,他想了一下,说道:“那这位赵主薄从去年到如今可有什么大的变化?他可有什么异常之处?你简要的说一下。”李岩想了想接着又说道:“当然,他有什么不法之事,你也一并说出。”
郑荣应命说了声:“是,大人,卑职想一下。”思考了一会,他斟酌了一下言辞,看着李岩说道:“启禀大人,这赵主薄违法之处颇多,他管着县中的钱粮,平常贪污的也主要是在这方面,还有每年的徭役,他也会勒索那些百姓,城中的商户缴税,也被他经常勒索;另外就是克扣民兵的粮草了。”他说着,注视着李岩的脸色变化。
李岩的脸色却是平淡的很,依照郑荣所说,这赵主薄看似犯的事挺大的,在他的职责内,到处贪污,但是李岩却知道,在本朝,这已经是常态了,贪污是毫不稀奇的事情,不贪才让人奇怪;当然,一般也很少有人会去拿这个攻击政敌,因为基本上本朝的这些士子和官员,都算是一个阶层的,虽然有着种种派系,但是却没有人会傻得拿这一点去攻击政敌。
因为,当你拿这一点攻击你的政敌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好像曾经也干过这事,而你门下或者同一阵营的不少人,还在光明正大的正做着这事;当然,有哪些不怕死的,也就无所谓了,反正每一个人是干净的,要是捡着机会,你遇到一个明君,你就使劲的爆了,满朝上下,你会发现,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弄到最后,你就是再有心力,恐怕也要偃息旗鼓了。
你就算是再怎么不甘心,恐怕各种的压力,甚至皇帝也不会再去听你的;李岩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此时对这个还真是毫不在意,平淡的说道:“继续,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