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年纪大了,一个用膳,看着冷冷清清地没有胃口。往日里好歹还有王妃陪着我这老太婆,现在王妃也被你禁足了,母妃也只好等你回来一道了。”
北静太妃顿了顿,开口劝道:“你们成亲多年,她一直帮你管着这偌大的王府,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妃要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你说一说也就是了,如何需要禁足。况且,腊月里府中事务繁多,难不成还要母妃亲自动手处理?”
“母妃想多了,府中的事务仍然是王妃在处理,哪里需要劳动母妃。”府中的内务,明面上仍然是交由吴婉在处理,暗地里,他已经吩咐过了水安。况且,腊月里,主要的不过是各家的迎来送往,并不需要王妃亲自出面。
北静太妃见水溶闭口不提让王妃出来的话,也住了口,没有再劝。水溶的性子她知道,虽然孝敬她,却并不会顺着她。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开口。
“王爷、太妃,晚膳摆好了。”赵嬷嬷的声音打破了满室的宁静,水溶亲自扶着太妃过去。
晚膳过后,水溶借口有公务要处理,直接去了书房。
北静王妃被禁足的消息,虽然并没有外传,想要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
吴贵妃听闻后,当即摔了杯子,真是废物,连送个消息出来都能被发现。当年要不是受张家连累,她现在说不定都成了皇后,如何还需要这样处心积虑地拉拢一个异姓王府。
不过,那水溶也真是太过狂妄了。
第二天,一大早吴夫人张氏就带着人去了北静王府。
门口的小厮听闻是王妃的母亲,忙进去传话。
张氏一路被带到了清风堂,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当即忍不住哭了起来。昨天她去书房给老爷送夜宵,才知道这么些年来,女儿处处受他们胁迫,偷偷送王府的消息出去,这次东窗事发,被王爷禁了足。
吴婉看着母亲,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冬梅见状,忙带着伺候的人下去。
吴婉低着头,安静地听着母亲跟自己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早已经出嫁了,就不再是吴家的人,现在要万事以王府为重,处处以王爷为先,要好好跟王爷过日子。还跟她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吴家再如何,总不会要她的命。说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能好好的,看到她过得好她就很知足了。
吴婉低着头,没有说话。
张氏劝完女儿,就带着人回了吴府,并没有留下用午膳。
张氏离开后,吴婉坐在窗前,愣愣地看着外面,母亲说,这次是她错了,叫她去给王爷认个错,王爷待她一直都很好,肯定会原谅她的。可她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昨天,王爷上朝之后,无影找过她,说了那份名单的重要性。她就已经明白,王爷之所以还留着她,不过是因为那一点点的善心罢了。
一步错,步步错。一开始以为有了王爷的尊重就够了,后来又想要王爷的宠爱。求而不得的自己,因着自己的贪念,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次日,吴尚书家的人再次到了北静王府,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吴婉当场晕了过去。
水溶得到消息后,安排好衙门里的事情,也回了府中。
听到水安说王妃晕过去了,叹息一声,去了清风堂。
水溶到时,吴婉已经醒了。报丧的人说,母亲时得了疾病。她却知道,母亲必然是不想连累自己,自己结束了生命。
听得小丫头的通传声,吴婉抬起头来,看向门口,水溶一身朝服,正掀开帘子进来。
水溶带着王妃到达吴尚书家时,吴安正指挥着人搭建灵堂,吴安听下人说北静王爷带着王妃到了时,来不及换衣服,忙带着儿子吴绮迎了出来。进府后,吴婉直接去了后院,水溶则由吴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