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心怀不轨”的瞄了又瞄,被他发现了。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不生气。”叶雅人温柔垂眼看我,他很平静,“前段时间,猛然得知,她与某场赌约相关,而且,她是其主策划人,她埋下的导火索引发了一场意外之时,我感到惊悚、悲恸。我反复想着,她怎么敢、她怎么能……紧接着,我又获知了她做这些事情时还有个貌似正当理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这多荒谬……我还感到绝望,那段时间我甚至不敢看你的手,你的不幸里竟然也掺杂着我的影子……我多么怕,怕你知晓情况后,不再原谅我……我反复质问自己,我到底哪里错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说道此处,他音色未变,指尖却微微一颤,体察到他心境的细微变动,我用力回握他的手。
“最后当她拿走公司机密时,我第一瞬间的感觉不是愤怒,而是麻木。”
“叶雅人,我都不知道,你有过这样的心路历程。”
“因为羞于启齿。”
在外人眼中,他总是沉稳冷静、思虑总先人一步、无坚不摧、甚至有点冷漠,背地里,员工们还给他起外号“机械斗士”。
可是,叶雅人,他从来就不是真的冰冷无情……
想到这里,我顿步,转身给了叶雅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循着路牌,我们终于抵达叁号房。
雾山别墅造型颇为奇特,像是倒扣的海螺壳,整屋通体雪白、穹顶高挑、门洞弯曲如动口。一楼客厅通透,敞亮,二楼有个小起居室,中间摆茶几沙发,算公共区域,起居室两侧就是“叁号房”的两间客房。
客房不大,里头一应俱全。
我们严格按照原计划分房:我的小枫一间,叶雅人我哥一间。
“这附近有没有商店?”我问。
“不知道,我打电话问问前台。”我哥回答着,并掏出手机。
叶雅人:“主楼大堂左手,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家超市,你需要什么?”
我比了一下自己的胸前的污渍,解释:“我得为它做预洗,防止咖啡渍彻底进化为顽渍。”
叶雅人抬手示意我稍等,不一会儿,他回来了,递给我一件未拆封的衬衣,我注意到,这件衬衣与他此刻穿的一模一样。叶雅人说:“新的,你先穿,其他需要我立刻去买。”
“还是我去吧。”小枫正从房里出来,她主动请缨,“女孩子的东西零零碎碎,你听她给你讲完所需物品以及注意事项,我肯定已经将东西买回来啦!”
小枫说得好有道理,我连连点头。
“长安,等着我,我去买两罐啤酒,晚上咱们好好夜谈!”说罢她便偕同我哥出门。
夜谈?为什么这两个字今日听来有“拷问”的味道……
我战兢不已。
山里昼夜温差大,热水祛寒是好办法。
沐浴完毕之后,我穿上叶雅人的衣服。
我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啊啊,它真的好大好长啊。衬衣彻底吞没我的短裙,衣摆也只悬在膝上一点。双臂完全覆盖在长袖下,我甩了甩,袖尾空dàng来风。
用毛巾擦干湿发,我蹦跳着下楼,舞着袖子向叶雅人“炫耀”:“你看,是不是有一丝水袖的韵味呀?”
听到我的声音,客厅里站着的人遽然转身……
我惊愣当场:他不是叶雅人,他是周斯远。
周斯远看我的第一眼,目光还算柔和,当他见我身着叶雅人的衬衣,脸色突变得铁青。
我结束惊愕的沉默,冷声提醒:“周少,这里是叁号屋,您走错了。”
“我没错,我来见你的。”周斯远直接挑明来意。
“我们之间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