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走了半晌,方才走到上行电梯门旁,他差点撞到大理石墙壁上,这才回过魂来。
老麦长吁一口大气,强行按耐住极度狂喜的兴奋心情,整整衣襟,按开电梯门,施施然走进去。
午科室几个人尽皆各具姿态地小睡片刻,只有老麦一点没有睡意,一直在办公桌前伏案忙个不停。
他也没干别的,就在工楷书写自己的简历,待到下午上班时间,便去到印室叫打字员帮忙打印,然后珍而重之收进一个公信封里。
整个下午老麦的情绪全在振奋喜悦之,毕竟也是人到年,多年关工作生涯,他的养气功夫甚是有得,面上完全不动声色,一点口风也不露,只在疾眼快做他的善后和交接工作。
甚至连小毕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觉得老麦毕竟是老同志,请几天丧假回来,短短一天,便把积压好多天的公务处理完毕,让他觉得佩服不已,同时也感到追赶的难度。
只有那俩借调而来的国企青年男女,偶尔在嘀咕,麦科c麦主任今天表现得貌似过于勇猛精进,不像往日那样四平八稳的。
到下午下班时间,老麦在地下车库拉出自己那辆“珠峰豪迈”踏板摩托车,骑上就往原计委干部旧宿舍自己的住所驶去。
随着下班拥堵缓行的行人车流,骑车走到半路的老麦忽然想起前些天经过市博物馆的事,那个引起他心脏强烈搏动的异状。
他虽说年纪已是不轻,好奇心依然旺盛,更何况这是与自己身心有关的奇事,想了想便掉转车头,穿街过巷驶向市大道方向。
花上二十多分钟,老麦来到市博物馆门前,这个时间的博物馆早已闭馆,只有在晚风微微拂动的长幅横额高挂门楣。
老麦一只脚支地停下摩托车,靠近到博物馆大铁门旁,确认在这所建筑物里面,真的有甚物事吸引着他。
让他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心脏激烈搏动,甚至还有一种牵扯感觉,貌似直要凌空拉扯他进去一般。
老麦定神思虑一会,调转车头c加大油门就此离开,一时间那种刺激心脏大力搏动的感觉,也渐次减轻远去。
离开的当下他便决定,改日有空找个开馆的时间再来一次,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临近就会吸引他的心脏猛烈搏动。
老麦直接回到自己家,煮点鸡蛋面条,搁碗在茶几上,边吃边寻思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老麦所住宿舍是当年时兴的砖混房,只有两房一厅约六十平米,是数年前他调来发计委时,委里分配给他的。
尽管那时的他刚刚离婚,毕竟是结过婚的人,还是副科层干部,反正委里住房有富余,分了一套当时标准的两房一厅给他,现在要搞房改,待交齐房款等着办产权证,房子便属个人所有。
他那有点儿戏的婚姻也自延续快有十年时间,生育有个儿子,儿子长大到c八岁还不怎么像他,他却没有多想过,浑没曾想,几年前某一天,有个男人来跟他要儿子,他这才倏然惊醒。
那人是个面很广的私营公司老板,直接约他到外面茶楼私谈条件,承诺给他一定的补偿,然后要把儿子带走。
老麦和他在大学里的死党兰辛博,年轻时节喜好结伙泡妞,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后来找老婆结婚,也是非大美女不要。
老兰高大英俊也就算了,老麦身高才一米挂零,国字脸剪平头,样貌算过得去,可是比起老兰不止逊了一筹。
但是老麦非要和老兰较劲,找个老婆要比他老婆漂亮才肯罢休,结果也是如愿以偿,可没想后面会出那档子事,貌似白帮人家养十年八年儿子。
老麦当初甫一见他那前妻,顿时惊若天人,频频狂追不已,最后却似是突然之间感动对方,才共赴巫山一次,便即珠胎暗结,女方答应马上与他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