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人不由产生一抹同情,但还是继续问道,“路先生行动不便,怎么来了我们这里?还有亲人或朋友陪你一起来么?”
“没有!”这次路浮生主动回了她,不过并没有抬头看她。
其实除了今天慕歌刚进门的时候,路浮生正眼看过她之外,其他时间都不再看她。好像看她一眼都脏他眼似的。
“你这种情况没人陪同,怎么能来这么远?”慕歌看着他,继续问。
这次路浮生抬起头来,很犀利的问道,“慕小姐是在审问我么?”
慕歌迟疑了片刻点头,“算是吧。你一个陌生人住在我们家,我总要知道你的一切信息,这应该没什么不可以的。”
“姐,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审问人?”路浮生没说不同意,慕颂倒是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来。
慕歌没有理会慕颂。而是看着路浮生,“路先生应该理解我的苦心,一个陌生的男人住在我们家,多了解一些这是对我的家人负责,对吧?”
路浮生看着她,忽的笑了。那笑很淡,几乎一闪逝,“我怎么觉得慕小姐这样审我,有种心虚的感觉?”
听到他这话,慕歌先是一怔,紧接着就笑了。与他的笑不同,慕歌是嘲讽的笑,“路先生这话说的有些可笑了,你我素昧平生,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慕小姐,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路浮生淡淡的说了一声。
“什么?”慕歌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路浮生已经放下餐具,看向了慕颂,“小颂送我去花室看下,还有几株花没有修剪完。”
这个家有个小后院,里面有个花室,还是以前他们住在这里时弄的,后来搬走,这花室就废了,没想到路浮生竟又拾弄起来。
可那个花室曾经是父亲最喜欢的地方,后来哪怕搬走,父亲也会定期来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但自从父亲去世后,花室就再也没人打理过。今天路浮生不提,慕歌都忘记了这里还有个花室。
慕歌失神的空档,慕颂已经推着路浮生离开,不过临走前,慕颂也怨尤的看了眼慕歌,仿似对她审问路浮生不满。
此刻。慕歌不禁在想这个路浮生给慕颂灌了什么药,短短几天,居然让慕颂这样维护他?
如果这个男人知根知底还好,偏偏还是个陌生人,这样可不好,慕歌隐约起了担心。
“小歌,你别这样子对浮生,他挺可怜的,而且他很有爱心,对小狗小猫这样,对那些花草也是,”当餐桌上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人。白素娟也开了口。
慕歌没有说话,白素娟又叹息一声,“你爸爸活着的时候都说,一个对动植物有爱心的人,人品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没错,父亲的确这样说过,可是
“路浮生就是一个落难的人,暂时住在我们这里,”白素娟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慕歌都没说一个字,最终她也不说了,而是收拾起碗筷去洗漱。
慕歌呆坐在餐桌上,回味着与路浮生的简短对话,他说的不多,但似乎字字都包含着深意,而且很锋利,很有攻击性。
可她才认识不到一天,就算她对他表现的不好友好,他也不应该表现出这样啊!
虽然她很想劝说自己敏感了,但是越想越不对,就在她对路浮生对自己的态度百思不得其解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
“谁?”慕歌在开门前,先问。
“我!”一个字,不能再简短。可慕歌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
那一刹那,慕歌的心跳不自主的加快,同时在想他来干什么?后悔放她自由了?又要把她掳回去?
“开门!”迟项城见面前的门没有任何动静,又沉沉的说了两个字。
慕歌回神,拉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