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香味儿。看了下瓶子上的日期,哦,已经过期一个星期了。
热水“哗哗”作响,不一会儿整个浴室热气弥漫,李倾心合着衣裳出来,赤着脚走到夜景澈为她准备的旅行包前,贝齿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才拉开旅行包拉链。她找到了浅紫色的瓶瓶罐罐,细心体贴的夜景澈为她带来的日用品。
洗去一身疲惫,只围了浴巾出来的李倾心遇见刚进门的母亲。秋飞飞上下打量着她,说:“臭脾气还没改吗?瞅你进门那态度,跟我是仇人啊!”
毛巾擦拭着湿漉的发,李倾心往房间里走,说:“那你想让被迫出嫁的女儿怎样对待逼婚的父母?”
“哎呦,死丫头!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我们帮你捞个好老公不感谢还敌视。”
“好老公,哪里好?”李倾心坐到梳妆镜子前,手指充当梳子打理短发。
“老公好不好过上日子才知道。你看刚刚景澈怕你冷,给你披衣服时的样子,哎呀!你就知足吧!”
李倾心放下手说:“他对我好不好无所谓,反正我会离婚的,早晚会。”
秋飞飞当场发飙:“离什么婚,我不同意,你要敢离婚,我就”
李倾心转回身,问:“怎样?”
秋飞飞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威胁,脖子一扬,眼睛一瞪,“我就跟你爸离婚。”
“好啊!”
“你还敢说好!”秋飞飞朝着女儿的小腿踢去,瞥到一圈淤青的脚踝,惊声问:“你的脚怎么了?”
李倾心垂眸瞟一眼,说:“被你的好女婿弄的。”
“哎呀!小混球敢对你动粗,我去找他算账去。”秋飞飞作势往门口走,李倾心继续照着镜子整理头发,秋飞飞回身:“你怎么不拉住我。”
李倾心头不抬眼不睁,事不关己的样子,“是你要找他算账,又不是我让你去的。”
“你还真唯恐天下不乱!”秋飞飞折回来,一屁股坐在床边,语重心长地说道:“结婚已经成事实了,景澈对你那么好,你就别再别扭了。对女人来说,什么事业,什么理想,都没有嫁给一个知道心疼自己,爱自己对自己好的男人有用。听妈一句话,试着接受他吧。啊!”
发间穿插的手动作放慢,李倾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声不吭。
开饭时,一身清爽装扮的李倾心跟随母亲下楼,越过贺邵然,越过与夜景澈交谈的父亲李念。
石楠见她一身清爽装扮,吹了口哨,笑话起来:“新婚小少c妇,魔女改走小清新路线,风格大变。”
李倾心拳头捶打他:“我看你才大便呢!”
对女儿视而不见的态度,李念当即沉下了脸,秋飞飞暗地里手肘碰了碰他,警告他控制情绪。夜景澈招呼他:“爸,吃饭吧!”
这一声称呼引来李倾心的瞪眼关注。石楠扯她的胳膊拉她入座。
这一家人吃饭很安静,偶尔秋飞飞会询问夜景澈两句,“饭合不合胃口,多吃点。”之类的话。
石楠从红烧鸡块的盘子里夹出翅尖,放到李倾心碗里:“喏,你的最爱。”
李倾心抿着唇,筷子夹着多汁的翅尖放到嘴里,开玩笑说:“还是你最孝敬。”换来石楠瞪眼回应。
又一块翅尖被贺邵然夹过来,送到碗里,李倾心不看不做声,筷子绕过最爱,只捡白米饭吃。贺邵然垂下眼帘,给自己倒了杯酒。
夜景澈吃饭的动作变得慢,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三人组,扫过李倾心碗里那块被冷落的翅尖,心理颇不是滋味。
饭后男人们必定要聚到一起闲聊一番,李倾心说自己累了,先上楼休息,贺邵然也找了合适的借口跟着她上去。
佣人端上刚刚泡好的毛尖,夜景澈拿起茶杯就喝,滚烫的茶水烫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