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蚕鸣叫,惹人昏昏欲睡。
大树阴下,夜景澈坐在沙发垫上,背靠着树干正在讲电话。旁边折叠餐桌上摆放着咖啡点心与水果,懒洋洋的巴西非勒趴在红色充气沙发上打着盹,悠闲惬意。
日光透过茂密的枝叶落下,细碎的光像是撒满地的金子。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巴西非勒竖起耳朵听着声音。夜景澈微扬起下巴看着车子驶进庭院,讲话的速度慢了下来。
巴西非勒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挑开一只眼倏地站起来,朝着女主人摇尾巴“汪汪”地叫了两声。
李倾心无表情地看了一人一狗一眼,往屋子里走。老远地就看见夜景澈在打电话,不知道对方是谁,让他笑的那样开心。
想讨好女主人的非勒呜咽一声,无精打采地坐下来。
李倾心没走几步就被叫住。
夜景澈对她招手,“你的电话。”
谁会把电话打到他那里?李倾心朝他走过去,到跟前问:“谁打来的?”
夜景澈神秘一笑,将电话交到她手里。李倾心拿着电话走到一边, “请问哪位?”
“怎么小新娘,才几天就把给我忘记了。”是朱利安的声音。
李倾心瞬间尴尬了,横了夜景澈一眼,对朱利安说:“最近过的好吗?”
“啊哈!好的不得了,要是能去参加你和ethan的婚礼,亲眼见证你们俩的幸福时刻我一定好的更快。哦,都怪这条笨腿。”朱利安抱怨一句接着说:“你瞧,我这老太婆就是这么迫切地想看一看你们。”
李倾心走到太阳底下,阳光暴晒白皙手臂,她说:“结婚的事挺仓促的,很多地方准备的不够妥当,过几天我回去看你。”
“你要和ethan一起来,手牵着手出现在我面前。知道吗,我之前还说ethan笨,没想到那小子这么有手段,才多久就把你拐进礼堂了,啊哈!怎么样,新婚还愉快吧?你们俩个一定甜蜜的不得了。”
“还好!”李倾心又横了夜景澈一眼,口不对心地说。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李倾心将电话挂上,递到夜景澈面前。靠着大树乘凉的夜景澈伸出手臂,没接电话,宽厚且骨节分明c修长的男性大手握住了她白皙细腻的小手。
厚重湿热的感觉顺着手背皮肤入侵血管直达心脏,李倾心的心猛地狂跳两下。意识到自己被揩油了,瞪着眼睛甩开他的手,手机砸在他身上。
夜景澈笑着拿起手机说:“对自己的老公也这样小气,摸下手都不给。”
李倾心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偏头看着赖在沙发的巴西非勒说:“这只蠢狗叫什么?”
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公爵抬起头,皱皱着嘴巴发出呜咽声,对李倾心的话表示抗议。
“他叫公爵。”夜景澈招呼公爵到自己身边来,公爵不情愿地跳下来,把软乎乎的沙发让给女主人。
“公爵?怎么看怎么像土匪!”李倾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树荫下的凉爽解去燥热,心情好很多,人也轻松不少。
“汪汪——”公爵呲牙不满,咆哮。
李倾心冷眼瞪着它,夜景澈好笑地看着较劲儿的一人一狗。最后公爵被那双闪着紫光的大眼睛瞪的发毛,呜咽一身败下阵来,缩在夜景澈身旁。
夜景澈起身为李倾心倒了杯红茶,上好的大吉岭被李倾心当作凉白开牛饮下去。她把玩着漂亮的陶瓷杯子说:“上午的事情我想好了,咱们暂时可以不离婚,不过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夜景澈将茶壶放在桌子上,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充气沙发立刻凹陷一大块。
李倾心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说:“第一,不可以干涉一我的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