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叔晖收回发散的思绪,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看向来人:“这位先生是在叫我吗?”
三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玉树临风,眉眼之间却隐约透着风霜。
“这玉佩是你们丢失的吧?”
总感觉眼前这一幕有点熟悉。
不过
中叔晖定睛一看,那玉佩确实是他的,或者准确地说,他之前送给荆虹的:“正是”语气微顿,“有劳先生了。”
男人将玉佩递还:“还请小心点。”
“多谢提醒。”中叔晖接过东西,注意到对方似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先生还有事吗?”
男人略一迟疑:“在下赵承休。不知该如何称呼小公子?”
“宋峥。”中叔晖果断挪用了在上个世界用过的名字,“先生可有何指教?”
“没什么。”
“既如此,”中叔晖勾唇一笑,“若无其他吩咐,在下便先行一步了。”
赵承稍事犹豫:“请。”
中叔晖礼貌地对男人颔首以示告辞,遂领着两个小孩离开了。
“你这小鬼”青年屈指在荆虹的额头弹了一把,“竟然把玉佩给弄丢了!”
当然,其实也不能怪荆虹,挂绳断了,走在人来人往的闹市,注意力又被街上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热闹吸引了大半,玉佩一不小心掉地上了确实有可能没留意到。
“我的。”
“没收了。”
“母亲”荆虹拉着青年的衣服,仰头看着对方的脸,眼神固执,“送我的。”
中叔晖挑眉:“知道是我送你的还不收好。”
“不会,”男孩儿说话还有些磕绊,“不会有下一次。”
“最好是这样。”中叔晖根本没有真的想追究什么不过小孩子嘛,该教育就教育,免得养成毛手毛脚c马虎大意的性子转而说,“玉佩先放我这,等回去换条挂绳再还你。”
荆虹听后复又安静下来。
时辰还不太晚。中叔晖也不急辉侯府,继续带着一双儿女晃荡,心思略有些飘浮
想的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只是思及那个拾了他玉佩不昧的名叫赵承休的男人,感觉略是微妙
宋隋珠改嫁的对象,那宣威大将军便姓赵,大名或表字都不是“承休”,不过原著里提过他曾有“承休”为幼名。
是不是有些巧合了?
“母亲。”
牵着小孩手的右手手指被拽了一下,中叔晖低头瞥过去,不意外地看到男孩儿无辜的面容,一时不知该觉好笑还是生气。
每每他琢磨着某一个人稍微久一点,这个小鬼就非常及时地用各种能吸引人注意力的方式,让他从那“某一个人”身上回过神,但如果他思考的是一些正事,对方将会识时务地从不打扰真像个小狼崽子,直觉极准。
“你还真烦啊,小红同学。”中叔晖漫不经心地随口一说。
荆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想他。”
中叔晖反应了一下才倏然明白了男孩儿的意思:“哦?你知道我在想谁了?”
“嗯。”荆虹的语气似是有点闷,“讨厌。”
中叔晖勾了勾嘴角:“你又不认识人家,为什么就讨厌了。”
男孩儿总算多说了几个字:“他一直看母亲讨厌。”
中叔晖失笑:“人小鬼大。”
倒是差点忘了,这小狼崽子本性霸道得很当初可是连玉姝都不愿让她接近自己。
懒得跟这“恋母”的小鬼计较等小狼崽子再懂事一些,想个法子锻炼他的独立性,让他改掉这种“占有欲”过剩的毛病。
中叔晖不怎么认真地想着,余光瞥到一家布庄,突然来了兴致。侯府有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