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王爷怎么想,需要向你个贱民交待么?”凤青毓还没说话,一边的小宛子已然冷笑着质问道。
“我是贱民,却也好过为人奴仆。”余小渔不客气的看向小宛子,冷声说道。
“你!”这一句话顿时戳到了小宛子的痛处,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怒目而视。
“退下。”凤青毓忽而语气不悦的看向小宛子。
小宛子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躬身退后,暗中不由狠狠的瞪了余小渔一眼。
他家主子从来不会这样,现在却斥责他,都是这个山野小子给害的!!
余小渔却没有幸灾乐祸,她此时心里正堵着呢,于是,冲着凤青毓深深的作了一揖,淡然问道:
“敢问王爷,贵仆方才所言贱民论可也是王爷心中所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凤青毓凤眸一眯,盯着余小渔问。
“民能载舟,民亦能覆舟,王爷身为天家子弟,又是陛下最爱的皇子,如真如贵仆所说的怀有这样的心思,那”余小渔说到这儿,从腰间取下那块玉佩,双手奉上,不卑不亢的说道,“贱民不敢受!”
说白了,本小姐不伺候了!!
就算是回四留村和方语继续撕逼,她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受这些冤枉。
凤青毓一动不动的打量着余小渔,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惊讶。
民能载舟,民亦能覆舟,一个小小的山野小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啪”忽而,凤青毓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搁,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余小渔的头顶,淡淡说道:“本王今日若收回这玉佩,岂不是更让你这个贱民笑话本王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了么?”
“不敢。”余小渔后退一步,心里腾的紧张了起来。
终于要怒了么?
她会不会也和那什么青六一样要被杖毙?
杖毙之后能不能穿回去啊?
“你敢不敢,本王自会去查。”凤青毓已经小宛子的伺候下重新披上了大氅,经过余小渔身边时,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
查?
查什么?
余小渔怔住。
等她回神跟出去的时候,堪堪看到他们走出小肆的大门。
而大厅里,早已没了那些人的身影,也没有青衣少年的踪迹。
她忙转身去寻槐序和莺时,急问道:“刚刚说要杖毙的那人呢?真的杖毙的?不会是在我们店里吧?”
余小渔心里七上八下,她是真的不想自家出死人啊!!
槐序和莺时的脸色都雪白的可怕,站在一边还微微打颤,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这让余小渔越发的紧张起来:“你们快说呀!”
“在在街上。”槐序颤声指向了门外。
“街上?”余小渔一愣,急步走了出去。
此时,天已暗下,普华街上的店铺门口已齐齐亮起了灯,青石板铺就的大街中央,几个人正拿着水桶冲洗着某滩可疑物。
附近的酒楼食肆门口还站着不少的人,冲着这边指指点点。
杖毙是真的
余小渔看到那一幕,后背瞬间尽湿,手脚发软。
刚刚还担心自家铺子占晦气的她,此时心里却只剩下后怕。
这就是皇权大如天的世界,贱民的命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脚底下的蝼蚁
“小鱼儿,你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前面发生的一切被余小渔勒令缄口,所以窦氏并不知道,她看到余小渔脸色苍白的回来,不由紧张的迎了上来,关心的问道。
“没。”余小渔摇头,勉强笑了笑,“没吃饭,觉得饿了。”
“灶上还热着呢,快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