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南邶还没挂掉电话的意思,便又问道,“那简小姐这件事情,要不要我后续跟进处理一下?”
霍南邶这才阴沉地道:“不是我做的我去替她收拾什么烂摊子?那个郑柏飞不是很厉害吗?让简宓去看他的本事吧。”
从车库开了出来,霍南邶特意在小区里扫了几眼。
正值初夏的时节,小区里纳凉的人还挺多的,有的成双成对,有的三口之家,更有耄耋老人颤巍巍地手拉着手走在青砖铺就的小道上,看上去温馨而安宁。
他一眼就看到了简宓,小区里的几个小孩正围在她身旁,和提拉米苏闹着玩,小狗也有人来疯,提拉米苏俨然一个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追着球四下跑着,中途还不忘跳到主人身上邀功卖萌,简宓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时不时无意识地替提拉米苏黏走身上的枯草残叶,嘴角再也没了从前那轻浅温暖的笑意。
有个在小区夜跑的年轻人在提拉米苏面前停下了脚步,逗了逗狗,和简宓聊了起来。显然,聊的话题很得简宓欢心,她的眼睛和从前一样弯了起来,眼角微微上挑,然而那笑意还没盛放,却在看到酷路泽时骤然消失。
一股烦躁之意从心头泛起。
这个女人就不能安分一点吗?总是在外面招蜂引蝶。
他刻薄地想着,一踩油门,出了小区朝着爱莎大酒店开去。
酒店专属的俱乐部在五楼,只对黑钻开放,里面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宁则然和贺卫澜正在玩沙狐球,而安意则手持红酒站在一旁助威,笑意盈盈。
一见霍南邶,安意的眼睛一亮,几步便迎了上来:“南邶,我听宁大哥说,简沉安的事情都差不多了?”
霍南邶点了点头,顺手接过酒保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那是不是可以去北都市了?宁大哥一直盼着你去北都发展,到时候你们两兄弟联手,一定能把宁家那些老古董挤出董事会。”安意期盼着问。
宁则然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冲着酒保打了个响指,酒保熟知他的品性,送上来了一小杯调好的马蒂尼,他放在鼻前轻嗅了两秒,这才抿了一口:“简沉安来找过我两次,他对他那个弟弟倒真是上心,现在主动权在你手上,看你想怎么办了,你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我在际安呆得太久了,家里怕出乱子。”
“还能怎么办?”安意冷笑了一声,“冬茜姐被他害得那么惨,最好他家破人亡才解恨,南邶,你的最后一步安排得怎么样了?我迫不及待想看到简沉安得知真相的嘴脸了。”
霍南邶沉默不语,他的计划缜密,所有的发展也尽如他的意料,简沉安本身没什么弱点,弱点都在家人身上。那个简铎安好高骛远又贪慕金钱,一引诱就上了钩;而简宓就是个娇养的单纯小公主,他花了点功夫就让人坠入了爱河。
他的最后一步就是要让简家分崩离析,以他这些日子来对秦蕴的了解,简沉安出了轨,有过孩子,更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秦蕴肯定是要离婚的,遭受这样的数重打击,简沉安连自杀都有可能。这是他心心念念盼了几年的结局,是他对姐姐最好的交代。
然而,简直是鬼使神差,那天在车上,他居然对着简宓说了一句“再说吧”。
他当然不可能心软,只不过是想要猫捉老鼠地戏弄一下已经在口边的猎物罢了,钝刀子割肉慢慢磨,让简沉安看看他造的孽在女儿身上的报应。
“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他淡淡地道,“而且,大哥,我觉得际安市的商业环境比起北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很有大展拳脚的空间,你们宁氏发展到现在,北都已经满负荷了,而际安的这块肥肉才只有了爱莎大酒店这一个项目,实在是太可惜了。”
宁则然皱了皱眉头:“不仅仅是因为宁氏的发展,你知道,你外公这些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