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互相勾结起来私吞了不少。这自然是与几任巡抚的不作为有关,甚至有几任巡抚,还公然参与分赃
如今上任巡抚已经病死在任上,而其余的不少官员也已调任,这些事情孙需也很难一一去查证。毕竟,没有哪个官员愿意去翻前任的旧账烂账,这在官场上可是大忌。
大明朝的官俸太低,官老爷们拖家带口的上任,除了要养自己的一家老小外,手底下还要养着一大帮子办事的人。这些人,自然就是家里的下人和雇来的师爷等人,此外当官的大多还会纳上三两房妾室,开销自然就小不了。
如此一来,就很难做到真正的两袖清风,不拿一分一厘了。
每个官员的屁股底下都不太干净,也或多或少会有些污点至于那些惯会捞钱的官儿,可就不是贪上一点儿那么简单了。
孙需为官多年,自然知道这些事情,事实上他的巡抚衙门里的不少下属,也都得靠着官场上的一些潜规则来弄点银两养着,尽管这些事情他本人并不参与,下属们知道他的性子,在这种事情上也都不会太出格。
虽然他不太喜欢听这套“贪污有理”的理论,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
也就是说,官员们是不会犯这样的忌讳,去翻自己前任的老底的。因为一旦自己真做了这缺德事,就难保自己离任后,接任的官员不会翻自己的老底了。
没有人愿意帮忙,孙需这个巡抚纵是有再大的权力,也难以查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事实上,孙需也不是个迂腐之人,对于同僚们的难处还是比较理解的。既然前面的事不好查证,便从当下开始着手整肃风气,为这一方的百姓谋福祉吧。
可自打他到了河南巡抚任上后,其余人都有所收敛了,唯独王朝立不知收手,仍然借着其父右布政使的官身,勾结刘琅为所欲为。
但两人行事也是十分谨慎,从来不给他留下甚么致命的把柄,使得他有心想要严惩,却又有些“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
王朝立横行乡里c无法无天也是事实,但也着实没闹出过太大的动静,孙需自然也就不好借那些事情来发难。
然而此次陆诚一案,乃是谋杀的大案!
从此案中,孙需看到了自己出手的机会。这也就是为甚么,他在经过了斟酌一番后,决定要严查此案的真正原因。
“孚吉兄,我都劝了你多少回了”
韩泰轻轻摇头,同样也来到他身旁坐下,叹道:“你这刚直的性子再不改上一改,于仕途不利呀!”
“哼,我虽做不到两袖清风,却也不能容忍此等不顾百姓死活之人继续逍遥法外,为祸乡里,鱼肉百姓!”孙需冷哼道。
韩泰了解对方的性子,便也没有再劝,只是问道:“你当真觉得,此次咱们能斗得过王琼?”
“为何不能?”
孙需半眯着眼睛,冷冷的笑道:“一个刘琅我都敢抓了,还怕他区区一个王琼?”
“孚吉兄为何如此笃定,因为陆诚?”
“正是!”
孙需自信地一笑,说道:“我观此子是个可造之才,又得当今圣上眷顾,近来却是连番遭到歹人行刺此案一旦闹到京师,让圣上知晓,必然不会轻纵那行凶之人!”
“可你抓了刘琅”
韩泰仍是有些迟疑。他很清楚,这个太监也很受宠,皇帝必会因此迁怒于孙需。
孙需却是不以为意,笑道:“你尽可放心,刘琅一事与你无关,圣上若是要怪罪,也断然牵累不到你”
“孚吉兄说的这是甚么话?”
韩泰眉头一皱,不悦地打断道:“你我相交多年,难道在你眼中,我韩泰就是那等怕事之人?”
“哈哈”
孙需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