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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寻?”

    陆诚此前题在折扇上的那首词,经他之口很有韵律地吟诵了出来。在场的众人听完后,久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特别是郑尧,此时是真的傻眼儿了,心中暗骂道:“这个陆诚居然说腹中空空,无甚佳作?”

    还不算是佳作?

    这要不能算是佳作的话,那我们所做的诗词算甚么?

    此前,郑尧还觉得自己买来的那首诗不错,可现在和陆诚这首词一对比,立即便得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结论,自己那首诗在他的词面前简直就是狗屎!

    这首词,无论是在用词还是意境上,甚至就连格律,都远远甩了自己好几条街。听听人家开头这一句,明月多情应笑我,多有一代词人苏东坡那首念奴娇的味道?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明月多情应笑我

    两相比较,自己的诗不是狗屎又是甚么?

    真相,果然都是十分残忍的!

    此刻的郑尧,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亏得自己先前还百般嘲讽,有意在话语中贬低陆诚。现在,谁还会相信自己的鬼话?

    子夜时分,诗会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

    虽说今夜放宽夜禁,就算是玩到天亮也没甚么问题,但子时一过,许多人便会离开了。文人们大多缺少锻炼,身子骨都不行,一旦上了年纪就百病缠身,精神头也不足。

    文武双全之人当然也有,只是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有名望的大儒们都回去了,年轻人还在这里待个甚么劲儿?

    不如找个好的场所,寻花问柳来的自在。

    诗会进行到这个阶段,好的诗词也基本上都陆陆续续地出来了,虽然不多,但三两首佳作总还是有的。

    小亭中,一身便服的吴提学手上拿着一张纸笺,上面所抄写的是一位举人的诗。他认真地看完后,便将纸笺递给了坐在一旁的贺知府,笑道:“此诗登得大雅之堂,确实不错!”

    贺知府接过那首诗后,又将一张纸笺递了回来给他,同样笑道:“下官看这首词也不错,吴大人也先看看,再品评一番吧。”

    边上的冯推官此时却突然开口了:“奇怪,真是奇怪!”

    坐在他旁边的魏知县闻言,疑惑道:“冯大人发现了何等怪事,怎么下官一直未曾察觉?”

    冯推官皮笑肉不笑地答道:“今夜如此盛会,怎么独独不见本届案首陆诚的诗词?难不成,他恰好无暇过来?”

    吴提学闻言眉头一蹙,却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而后又继续低头看手中的词了。

    在座的这些人都活成了人精,哪能闻不出其中的火药味?

    不过事不关己,他们也都抱着高高挂起的态度,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你是说陆诚?”

    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端起面前的酒杯,小酌了一口后,方才对着众人笑道:“听说此人颇有才学,就是那名士李梦阳,都对其赞赏有加,许是他今夜恰好有事给耽搁了吧。冯大人,你说对吧?”

    这位年轻人,正是如今就藩于开封府的周王爷朱睦审,弘治十四年以镇国将军袭封王爵,祥符郡主朱玉柔,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冯推官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忙不迭点头道:“正是正是,王爷此言有理”

    先前他和魏知县驳了郡主的面子,还企图借机加害陆诚,夺其功名。现在这位周王爷的话语里,明显带有些兴师问罪的味道,他哪还敢多言?

    藩王没有司法权是不假,可好歹也是皇族宗亲,一方权贵,哪能容得你个小小的推官在他面前放肆?

    先前那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一旦惹恼了这位年轻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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