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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酒店的服务员急忙趋前开门。林世源下了车。随门口的迎宾小姐进入玻璃电梯,直趋顶楼。随着玻璃电梯的升高,电梯外台北市的夜景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的脚下,漆黑的大地衬托着灯火点点,宛如星罗棋布似的,好一幅繁华嚣闹的景象。

    走出电梯,柔和的灯光倾泄在电梯旁几樽装饰石膏雕像上,米兰登门口的整体布置给人抒缓而柔郁的感觉。走进大堂,一曲“killingcom softly with your song”的抒情歌曲,正回dàng在钢琴酒吧的每个角落。全场灯光熄灭,只除了每张台面上的小蜡烛如萤火虫般的吐露着光芒。一束刺眼的白色舞台灯,肆无忌惮地投shè在大堂中央一台象牙白的钢琴上,将钢琴旁演唱的歌手朱莉娅,那身火红的晚礼服,衬托得那么野xìng,那么挑逗。

    朱莉娅看到林世源从钢琴边擦身而过朝着包厢走去。她一边唱着歌,一边却偷偷借机向他挑逗xìng的眨了眨眼。林世源嘴角噙着微笑,微微地半举起右手,和她打了个暧昧而心照不宣的招呼。脚步却不停地随着迎宾小姐走向米兰登装修最豪华的包厢罗兰厅。罗兰厅房间的坪数不大,仅有20坪左右。不过其装修是采16世纪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设计的,火红色丝绒壁纸,衬托着宫殿式造型的壁灯,将四周的墙面凸显得相当雍容华贵。天花板的正中,悬吊着一盏由上千颗小水晶组合而成硕大的水晶灯,它的灯光随着颗颗小水晶的折shè直泻而下,让人有种目眩迷离的感觉。

    林世源走进房间后,一屁股坐在房门左侧的大沙发上,顺手掏出三五的烟盒,点了一支香烟,然后半仰着头看着袅袅轻烟轻浮地慢慢飘升。才吸不到半根烟的时间,米兰登的妈妈桑阿咪扭着她那水蛇腰推门走了进来,毫不顾忌的一屁股就紧挨着林世源坐下,嘴巴还大不咧喋地大声嚷嚷:“哇!林董,两三个礼拜没来啦!可把我想死了!你想不想我呀!”阿咪这种招呼方式虽说很职业化,但是在欢场里却是蛮受客人喜欢,虽说是虚情假意,但是客人就吃这一套。就在这时,房门打开,林世源的姐夫柴国清走了进来。林世源借机以谈话为由将阿咪哄出去。

    “姐夫!我看倒是你对她有兴趣,不如待会儿我帮你向姐姐请假。”林世源借机故意挤兑柴国清。

    “叱!别开玩笑了!你姐知道不杀了我才怪!”

    想到家中那只母老虎,柴国清整肃一下仪容,继续说:“来来来!我们谈谈正事。阿源你知道的,去年我老头子中风,就将家产分配一下,最好的信托公司,大饭店都被大房那边分走了!我才捞个塑料公司和海运公司,虽说这两家都是上市公司,可是底子烂得一塌糊涂,把我搞的焦头烂额。特别是国海海运,就两艘超过35年船龄的散装货轮。船速又慢,耗油惊人。而且船机太差,随时都可能在海上故障抛锚。总之烂得连保险公司都不敢保。偏偏今年以来国际油价大幅上涨,船运成本也跟着水涨船高,简直是雪上加霜,快经营不下去啦!

    《死人作宝》1(2)

    国海目前情况已是亏损累累资不抵债,常常在轧三点半。要不是我jiāo代公司会计部门在帐目上搞点小动作,粉饰一下账面,否则上个月半年报一出,恐怕银行马上就紧缩公司的银根。我私底下估计过,要照这情形下去,国海的命运见不到明年的太阳。”柴国清这番话一下子将房间的空气冻结住了!他的脸上刚刚那股轻慢的笑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代的是一脸的凝重。

    “姐夫!国海有这么严重?怎么事先都没有一点风声?”林世源压低声音问道。

    “咳!这你就有所不知,其实要不是我为了面子问题,不想让大房那边看笑话,还三不五十地用股东往来的名义将我私人的钱借给公司,我看国海早就跳票啦!”柴国清无奈地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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