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见喊声迎出来,把爹娘弟妹让进东屋,一进屋就说:“娘,你咋带这老多东西?”
王婆子将春河抱在腿上,白了大闺女一眼,“我女婿中秀才,我不多带点儿,不是让你给人看笑话?我来给你长脸,你倒不乐意了?”
王氏看了弟弟们一眼,笑着说:“乐意,咋能不乐意呢。”然后又问两个弟弟,“弟媳和孩子咋没带来?”
王雪实笑了笑,倚在墙上说:“女人就该家里待着,出来抛头露面的像啥样子。”
王婆子瞪起眼珠子,“咋?我还不能出来了?”
王雪实斜着头看了一眼王婆子说:“娘,你是啥年纪,我说的是年轻的媳妇子,你凑啥热闹。”
王婆子不想当着大闺女的面和儿子掰扯,她也不知道是咋搞的,养出这么个性子的儿子来,好在老二性子还好。她逗弄了会儿春河,这才又想起来问:“大山咋样?”
“好多了,就是还不能下床,花儿看的紧,说得睡满百日,也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的。”王氏想到春山越来越好的气色,心里也觉得高兴。
瞧王氏说话的口气,想来是真好多了,几人都说,只要伤势能好,多睡就多睡,那么重的伤能好,也是福气。
闲话了会,王氏要出去帮忙,春溪留在镇上没回来,她喊沈华过来陪爹娘坐坐。
沈华进来陪了一会,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大舅舅说话的神情语气,感觉就是一个古代小痞子二舅舅看上去最是老实,本本分分的坐着小姨一双眼睛望来望去的估家势,看着也不讨喜。
她只坐了一会,便借口春河要尿尿遁了出去。
她算是明白一句话了,谁还没几个极品亲戚啊。
在现代的时候,她常听室友讲家里的亲戚朋友,每个室友都能举出一两个极品例子来。只有她亲戚和睦,朋友友善,室友们都说她投胎投的好。
这会儿好了,投胎投的再好,也架不住老天爷嫉妒她,让她重新投过。
既是尿遁,沈华做戏做到底,领着春河去茅房,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是沈华自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位美女,切切实实是位古典美女。走路轻轻慢慢不急不慌,嘴角含笑,一身粉色衣裳洗的有些发白,穿在身上清清爽爽的,像冬日里一抹娇嫩的小花,让人觉得春意扑面,只是画风和这古代茅房有点不搭。
一切都很美,就是,这姑娘冲她笑的那一下怎么有点渗人呢?
沈华抖了抖,往前院走,突觉一片深色的衣角从眼角一扫而过。她疑惑的望过去,什么也没有,只有牛在牛栏里哞哞吃草。她觉得有点不对劲,面色如常的把春河领到前院和孩子们一起玩去,自己装作掉了东西返回到茅房。
她悄悄的站到背阴处,贴着泥巴墙,里面传来男女嘻嘻笑笑的声音:“干啥啊,你手冻死人了别急,别把我衣服扯坏了”
“扯坏了哥哥再给你买荷儿,我的心肝,你把我的魂都勾没了快,给哥摸摸”
哎呦没想到还能有这个听,沈华扬起嘴角,在墙上四处看了看,楞是没找到一个洞眼,真是,糊这么严实做什么?
“哥,好哥哥,别摸这不行快别”
“我都好几日没碰你了,快让我过过瘾”接着传来了各种亲亲嘬嘬的声音,还有女子一声浪过一声的娇喘声,沈华听得井井有味,谁说古人保守来着,偷欢都偷到别人家茅房去了。
想到这,沈华猛地一愣,她说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呢,这哪是别人在偷情,明明是沈家的小儿子沈成康!
不是说定亲了,不是说开春成亲,这唱的是哪出?
沈华蹑手蹑脚的离开茅房,再没了听墙角的兴致。
直到开席的时候,沈华才看到两人前后脚出现在院子里,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