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个家就这孩子一个人住啊?他爹娘呢?”
“娘,这位夏小哥就是我之前跟你和爹说的,朝都来的大官的儿子,你可跟雪梅交代好,赁就赁下了,可别惹人不痛快,当官的咱可惹不起。再说了,过几日我就要去考试,这时候得罪当官的,不是找不自在吗?所以,我一开始就不同意赁房子,我给你使眼色,你一点都没往心里去!”沈成才越说口气越差,特别是进来后没有见到那位夏大人,更是让他忐忑不安,同一屋檐下,要真得罪了夏大人,他这辈子的仕途可就完了。
“啊?!就是他啊,你咋不早说啊,这房子咱可住不得,走走走,趁还没住下,咱不赁了!”沈婆子一听慌了神,嘴里嚷嚷着就要走。
“哎呦,我的娘哎,您小点声!”沈成才连忙拦住,“租子都给了,现在走哪成啊。再说,住下也不是完全没好处,此次院试,我若是没考上也就罢了,若是考上了,岂不是多一条人脉,我瞧着先生对夏大人的态度可不一般呢。”他现在只期盼大山能好起来,要是死在夏大人家,光想想他都心惊胆战。
“那我和你媳妇说说去,可看好了春溪和花儿,这两丫头现在主意大的很!千万不能给你惹下祸事。”沈婆子之前进屋子还羡慕砖瓦房,不烧炕都不觉得冷,一点不透风,这时再进屋就像进龙潭虎穴,拉着王氏到角落耳提面省了一番。
王氏听着也有些惶惶不安,但一想到大儿子,她又把这不安压了下去。
等沈婆子将大儿子,二儿媳妇,老头子一起安排回去后,撸起袖子开始打扫,从屋子打扫到厨房,又从厨房打扫到院子,还把水缸添满了。
屋内,趁着天还没黑,沈华决定出去看看,两眼一抹黑怎么赚钱?她拉了一下春溪的手说:“大姐,我们去捡些柴啊?”
“厨房门口不堆的都是柴,还捡啥啊?”春溪哭了一天,累的不想动。
王氏爬在炕上轻轻的掸灰,直起腰的时候有些吃力,手扶着腰杆子交代说:“那是人主家的柴,咋好随便用,还是花儿想的周到,你们去捡一些,别跑远了,天黑之前就得回来。”
无奈的春溪耷拉着肩膀和沈华从屋里出来,看见沈婆子跟打了鸡血似得忙个不停,春溪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阿奶,我和花儿去附近捡些柴。”
沈婆子的心思根本不在她俩身上,至于她们出去要干啥更是没精神管,她正想着怎么开口才能让沈成才也住到这里来,又舒适又放心。
她对着东屋看了许久,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敲门,只站在门口柔声问:“夏小哥,可吃饭了?一会成才送饭食来,一同吃一些?”
夏凉川唰的打开门,把沈婆子吓一跳,他拱手道:“多谢,我一人吃饭正是无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你爹娘可在家?我们既然住进来,也该打个招呼才是。”沈婆子说完舔了舔嘴唇,以前面对婆婆都没现在这般拘谨。
夏凉川抬眼看她,像是在确定对方的目的,眼角瞥见沈华和春溪拿了两根麻绳往院子门口走,温声道:“这就我一人住,我爹娘游山玩水去了,过些日子才回来。”
不是当官的吗?咋还能出去玩?沈婆子没打听到有用的,只好退而求其次,“我看你这屋子挺宽敞的,过几日便要院试了,你看方不方便让成才也住过来,你们也好搭个伴啊?”有儿子亲自看着,就不怕她们娘几个惹事了。
屋子里热,夏凉川出来吸了冷空气,突然打起嗝来,他“嗝”了一声,趁着间隙,忙说:“阿婆,小子不才,已经是秀才了。”
“啊?!那那,那你真是少年才俊”沈婆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老大肯定知道,却没有说,沈婆子觉得自己上赶着找羞辱。
沈华听到沈婆子的夸赞之词,一下子没忍住,嘴角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