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去,外面的阳光好艳、好温暖哦!有谁会相信她能考得上,
不知会跌破多少人的眼镜?
远远地,她看到孟天星站在门口,她大喊:“天星!”
她太乐了!太兴奋了,以致未看见从路口驶过来的车子。
“小心!”他喊。
太迟了!车子将她的身子弹得老高,落了下来
“珍婷”
孟天星脸色发白地跑过去。不会有事的,他抱起她,阳光下她的睑是白色,血是殷
红的。
“珍婷!”他叫。
她困难地张开眼睛,微弱地说:“我考上了!”
“我知道,我在放榜的名单上见到你的名字,正在等你。”他好心疼:“我送你去
医院”
“天为什么黑得这么快,我记得刚刚还艳丽得很。”她眼光散涣。“我觉得好冷……
阳光呢?”
阳光仍在、温度也仍在。孟天星抱紧她,想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温暖。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她就这么走了,从他的怀里走了;甚至来不及听到他说声喜欢她,就这么走了!他
的体温无法温暖她、无法使她逐渐冰凉的身体暖和起来。
孟天星像尊化石般的看着躺在雪白床单上,仿如睡着般的她;如果他未站在那里,
如果她不是见着他奔了过来,一切将不会发生。而她现在的眼睛将是明亮、充满鲜丽色
彩。
“醒来,求你醒来好吗?”他无声地呐喊着。
那个踢走他的球,趾高气扬地指着他自以为了不起的女孩,请你睁开眼睛看看,此
刻的他一点也不神气、无助极了,他是那么、那么地喜欢她,喜欢看着她毫不矫揉造作
的笑脸,喜欢听着她开朗的笑声。
病房门“碰”地打开,一道人影卷了进来。
“不!一定是弄错了!”惊惧、悲戚的叫喊。“她只是睡着了对不对?”
是的,她只是睡着了,孟天星对着自己说,上天不会夺走如此年轻的生命。
“珍婷!”宋雅绮轻轻地推着她。“你醒醒?”
请你醒醒、醒醒,他在心中祈求着。醒来!请你快醒来!
“珍婷!”她动作剧烈了起来。“别吓我,你快醒来!”
护士走了进来。
“请节哀,她已去了另一个世界。”在她身上盖上白布。
“你做什么?”宋雅绮惊慌地将白布扯掉。“她只是睡着。”
见多了生离死别,护土摇了摇头。“我必须将她抬走,病床还有人等着用。”
“不要动她!”宋雅绮激动地喊,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哪!
泪水由他干涩的双眼汪汪地流下。不要走!他还等着与她一起过新的生活。
“唉!”护士惋惜。“很年轻的一个女孩,走得太快了。”
“胡说!”宋雅绮慌乱地抱着她失去暖意的身体。“她只是睡着!”
护土很同情,但工作还是必须做。
“请你看开些,人生就是这么回事,来来去去的,不要太悲伤。”
“她只是睡着!”宋雅绮拒绝听。
珍婷还活着,不会这么快离开她。
又有个护士走进来。
“怎么回事?”
“家属伤心过度,不愿让死者搬移。”
“快啊!”后进来的护土催道。“别人还等着住进来。”
一位护士拉开她;一位将白布盖在秦珍婷身上。
“你们走开!”宋雅绮嘶喊。“不要动她。”
“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