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再议。出兵十二万,寡人亲自领兵,老秦人能打的,全数出动。”嬴师隰不再纠缠争论。
“喏。”满朝堂凛然应喏,即便是之前争吵声音最大的,到了此时,不再言语。
嬴师隰很满意,老秦人直性子,朝堂上没有那么多歪歪道道的争斗,争论得再热闹,待国君做出决断之后,无论如何不折不扣的执行。眼光扫过站在最前的两个儿子,对于这两个儿子,他自来十分的满意。可是,此时对比魏昂那群传说中不着调的兔崽子,似乎差了不是一丁点,假如嬴虔赢渠梁身处安邑城那样复杂的浑水中,能做到那种地步么?一股挫败感难以压抑的爬上心头,又被他强自压了下去。应对老秦人,他们游刃有余,要知身为一国的或者国家的首脑,要对付的可是魏国朝堂那帮人。
嬴师隰想起远在安邑城的景监,很了不起的一个年轻人,能够做出魏卬等人出兵脱离河西大营的目的是明哲保身的判断,看来在魏国历练这些年,进展不小。将他派去安邑,这步棋看来是走对了。假以时日,这小子将成为嬴虔他们兄弟的得力帮手。
一连串的命令发出,一员员大将凛然领命。秦国是年年打仗的国家,调度兵力粮草,出兵打仗,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般。在旁人看来极其复杂的军事部署,在秦国的朝堂上可以一道过,并且泾渭分明的得到实施。
朝会结束,嬴师隰回到书房。
上大夫甘龙心身领会的跟到书房。不愧是几十年的老搭档,嬴师隰会心的一笑,招呼甘龙到身前,挥手让老鄣堰守在门外。
两人压低声音,窸窸窣窣的交代讨论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结束。
甘龙前脚才出书房,嬴虔后脚就进来。
整个秦国,也只有嬴虔和赢渠梁两人进入赢渠梁的书房时,不会被鄣堰老人阻拦禀报。
嬴师隰皱起眉头,双眼泛出精光,说道:“是他们让你来的吧?”
嬴虔低头承认,道:“正是。”
“哼。”嬴师隰显然很是不满,嬴虔和雍城的那帮人走得比较近,这时候来到,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是为那帮人带话的。
“一帮蠢货,见不得世面,上不得台面。山里的猴子一半,光盯着洞里的蚂蚁,你多一个我多一个的,费尽心思去精打细算。告诉他们,河西五百里,公族与各族按此战战功平分。”嬴虔想了想,道:“公父,多了吧?”
“呯”嬴师隰突然暴怒,跳了起来,手指点到嬴虔的鼻梁,气得胡子眉毛不停的抖动,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嬴虔大惊失色,顾不得嬴师隰责骂,连忙抱住父亲,连连抹胸口,“儿子愚蠢,儿子该死,父亲别生气,鄣伯,快来。”
嬴虔与鄣堰一顿忙碌,嬴师隰这才顺了这一口气,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道:“老大,如果是渠粱,他会怎么想。”
嬴虔变色,连忙低下头,低声说道:“渠粱比儿子聪明,他的想法一定会让父亲满意。”
嬴师隰沉默了许久,一双老眼定定的出身,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失笑,继而放声大笑,完了才搂着嬴虔的肩膀,温言说道:“不怪你,不怪你,也不怪他们,谁都不怪,要说谁真的错了,也许是我错了。”这番话好像是对嬴虔说的,更像是自言自语。
嬴虔不知父亲的意思,不敢随意应答。
嬴师隰放开嬴虔,说道:“渠粱?渠粱能有多好的想法,都是老秦人的土地养大。老大,为夫知道你的心思,别多想,从小到大,我对你和渠粱一般看待,未分过彼此厚薄,都是我嬴师隰的好儿子。好了,你去忙吧,给老子打好这一仗。”
嬴虔告退。
“君上?”嬴师隰闭目好一会,睁开眼睛的时候,鄣堰知君上有事吩咐,适时上前两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