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怠慢,很快,二十列,六十余行,的排得整整齐齐。
卫鞅冷着脸,缓步走进队列之中,所到之处,人人凛然。这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显然是个杀神。许多人猜到了卫鞅斩杀那十几个人的理由,暗暗庆幸,幸亏没有跑最快,若是自己跑最快,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
也有人对卫鞅投以愤恨的眼神,显然被斩杀的十余人中,有他们的亲朋好友。对此,卫鞅懒得例会。
偶尔,卫鞅在某人面前停下,做出仔细打量人家的样子。吓的那些人冷汗忽地冒了一整脸,却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惹恼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军师。
终于,卫鞅在军阵中转了几圈,这才走出阵来。
“本军师的命令是,闻鼓往南冲杀,鼓停而止,鸣金往北逃跑,金停而止。他们这些人,鸣金之声未停,却在本军师面前停住脚步。”卫鞅道,“命令,你们回答我,他们该不该斩?”
“该斩。”军官们轰然回答。貌似按照军师大人的规矩,假如回答不该斩,也不是罪,只是没有人胆敢尝试。谁也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他们当中的五百主c百将c闾长等,大多是魏国中的世家子弟,甚至有些和候屠c陶吉等人同族,彼此还认识,对候屠等人投以各种表情,只是这帮家伙,没有一个有丝毫回应。
被杀的十几人中,肯定有人和他们几个有或近或疏的关系,可这几位不知是没看到还是没认出来,还是另有心思,杀起来没有半点犹豫。基于这般,队伍中,谁也不敢动抱着侥幸心理,万一自己违背军令,几位公子会为他们求情,或者手下留情。
开玩笑,这帮无良纨绔都深刻的认识到,这次出兵要是不能打一个漂亮的胜仗,回去之后,一伙人自魏昂以下,谁也没好果子吃,丢了前程一辈子没机会出头的概率不小。这种情形下,谁会顾忌一个远房亲戚或远房族人的性命。毕竟,至今卫鞅的行为,他们都心里清楚,是极其有利于打胜仗的。
卫鞅在军阵之前,缓步来回走动,嘴里喝道:“本军师的命令,不论是我说不明白,还是我说错了,不论是你们听不明白,还是领会错了,任何人只要不按令执行,不论官阶爵位高低,不论出身世家平民,一律处斩。回答我,可听明白?”
好霸道的命令,不论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只要错了,都是你的错。
“明白。”相当整齐的回答。
卫鞅叫道:“命令,闻鼓往南冲杀,鼓停而止,鸣金往北逃跑,金停而止。不求快速进退,要求保持阵型。”
“喏。”相当整齐的回答。
“劳皓,擂鼓。”卫鞅下令。
千余军官,再次往南冲锋。
卫鞅再次表扬魏国的军队,道:“魏军还是不错的嘛,你看他们,摆出冲锋陷阵的姿态,还懂得主动保持阵型,没忘了我的命令。”
庞荣叫道:“这算什么,要是魏武卒——”叫喊之时,兄弟二人眼睛双双的盯着公羊悌,显然已经猜到之前那段殴打,是公羊悌这小子下手最恨。这次故意挑起事端,只等他们出手,兄弟二人即可逮住公羊悌报仇。
公羊悌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叫嚣个屁,快跟老子跟上去,准备杀人了。按卫鞅的命令,不知道这次要杀多少。”
庞毅庞荣见他不上当,一口气之后撒在那些即将违背卫鞅军令的人身上。手握长剑,与公羊悌等,七个人排成稀疏的一排,个个瞪大眼睛,就看这次的倒霉鬼是谁。
七柄长剑上的血还没干,就这般直刺刺的往前追。
前方军官,有些人眼睛的余光瞟到追在后边的这七个负责杀人的混蛋,不知道会有那些人即将死于他们的剑下,不由得越发的心慌。
这次,卫鞅没让他们跑多远,鼓声停止了。
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