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闭嘴,很显现,表错情了,身边的龙大姑显然对他的诗词歌赋不感兴趣,或者神经已经强大到外邪不侵的境界。
“其实,你过得并不开心。”过了一会,卫鞅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
废话中的废话,人家一寡妇,能天天开心得山花灿烂才怪。别说寡妇,满大街的人,随便抓一个,跟他说,你过得并不开心,他都得默默的承认。谁他娘的心绪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乐开怀,没个情绪低落的时候。
废话归废话,有杀伤力的就不是废话,卫鞅如此认为。在龙大姑一怔之际,卫鞅已经温柔的握住了她垂下的左手。为啥是左手,理由是,她的右手长期练剑,手感一定很不好。
龙大姑再度一怔。
卫鞅斜过脸来,报以满怀温暖的一笑,风度仪态煞是令人心醉。殊不知,心里却在狂呼,一分钟,一分钟,坚持一分钟就是胜利。心理学上说,两人两手相交,只需一分钟就会在彼此心里产生感情。卫鞅当年念书的时候,这招屡试不爽,斩获不计其数。
可惜,龙大姑不是学校里的那些好骗的小女生,她发怔,只因为这么多年来,对她流口水的猪哥见多了,可胆敢对她动手动脚占便宜的,卫鞅还属第一个,仅此而已。一愣之后,该怎么应对便怎么应对了。
扭腰,斜跨一步,左手发力,脚上有个绊倒的动作,然后卫鞅趴地,身躯变成四脚爬爬的模样,后腰被膝盖顶住,动弹不得。典型的擒拿敌将的套路,如果再添上一个长剑砍下的动作,那便是枭首敌将了。
卫鞅非但动弹不得,让龙大姑奇怪的是,他从头到尾,好像没使出半分力道,任由她折腾。中招之后,不吭声,不呼喊,不反抗,乖乖的,软绵绵的趴着。
毕竟卫鞅不是敌将,也没打到罪不容诛的地步,龙大姑的膝盖还是放开了他。她算是明白了,卫鞅和魏昂那帮人有所不同,他就一无赖,揍他没用,最好是懒得理他。
卫鞅翻身回来,伸出手,示意拉他一把。
龙大姑伸手,这是练习武艺时的习惯动作。卫鞅是拉起来了,可手却被他拉着不放。
龙大姑终于升起了几分薄怒,道:“小毛孩,胆子不小。”
不料卫鞅轻轻的牵起他的手,捂住双手的手心里,然后捂住胸口上。龙大姑一愣,挥出的拳头,在离卫鞅脑门一寸的地方生生收住了。昏暗的树荫底下,看不清卫鞅的表情,却似乎感觉到他的眼神很清澈,能给夏夜里的心脏,递送一份凉意,透心的凉意让人觉得很是舒坦。
透心的凉意,也是意图偷心的凉意。龙大姑即便清楚,却刹那间生出些许不舍得破坏。
“我的心跳。”卫鞅轻声说道。
是的,龙大姑右手手背上感觉到了卫鞅的心跳,笃c笃c笃,不慢也不快,节奏平稳,很有力道。一时不知该收回手,还是该如何。问题是,他让她感受他的心跳做甚。
卫鞅趁机将她的左手握住,轻轻的揉着,由拳头揉成手掌,再将手掌从僵硬状态,揉到放松,柔软,不加半分力气,不具备分毫攻击力。牵在手里,上前半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一些。
很显然,眼前这个小毛孩在对她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举动,可龙大姑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放佛在那一瞬间,回到了少女时候的光景。
“你一个女人家,征战拼杀这么多年,你太累了。”卫鞅说道。
卫鞅的眼睛凑得太近,龙大姑的脸微微一热,侧开一边去,心里却想道:征战这么多年,我太累了吗?也许,我真的累了。她有些出神,好像忘了她的手揉在这个叫做卫鞅的小毛孩手中。
一面是出神,一面感受着自己的脸在发热,感官在内心与发热的脸之间往返,龙大姑的心跳,很不争气的在加快。
卫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