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从未练过武艺,不料在生死关头,竟能镇定自若,从容应对,我魏昂从未佩服一个人。卫鞅,你的胆色,我有三分佩服。”魏昂盛赞之色洋溢于表。
“若是让你掌握兵权,征战几场,假以时日,不出我所料的话,你也将与我一般,成为当世名将。”魏昂的表情表明,你是能与我相提并论的人。
一路而行到三熊山,来到河西大营的建设地,魏昂喋喋不休的询问卫鞅答应了邓陵子什么条件,卫鞅不管怎样,就是不说。直到魏昂许诺送一半侍妾给卫鞅,卫鞅才改变主意,由就是不说,变成打死也不能说。
对于一个常年领兵打仗的将领,死了几十个手下,无动于冲说不上,不愉快肯定有点。要说哭天哭地的,伤心欲绝的,远远谈不上。魏昂这一路大概是这种心态,自身在生死边缘挣扎,已不知有几,一次刺杀,几乎丧命,也就如此而已。
“三熊山真是险峻,易守难攻,安营扎寨的绝佳之地。”卫鞅背负双手,优哉游哉的在河西大营门外闲逛。营内的士兵已经去禀报,他们正等待营内众将打开营门出迎。
“你不会是把魏国的机密都卖给邓陵子了吧。”魏昂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看这边,是我提议把营门堵死,加高。这么一来,就算是鸟也飞不进去。秦国人想攻进来,死个十万八万人的,还不够看。”
两个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总之九不搭八。
此时,河西大营营门打开,冲出两支队伍,两边一站,有模有样。中间大踏步走出几员大将打扮的人,为首的乃一员五十多岁的老将,估摸着便是河西守将龙贾。魏国的军队中,资历最深c威望最高的老将之一。
魏昂咬咬牙,低声对卫鞅说:“最后一次,两万金。”
卫鞅鄙视他一眼,早该想到花钱了,老子等你这句话等了好几天,“成交,邓陵子抢墨家巨子位置的时候,我想点办法,你出点力。”
魏昂愕然,道:“这也行。”
卫鞅道:“还真行了。”
“公子光临河西大营,老夫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老龙贾年岁虽大,声音如雷,气势雄壮。
魏昂朝龙贾身后瞄一眼,心里一寒,连忙收敛神色,含笑行礼道:“魏昂见过老将军,多时不见,老将军健硕如昔,昂心甚慰。王兄以巡查之名派昂前来河西,实则魏昂祈求王兄,告假几日,得机会在老将军帐下求学。”
“昂公子客气了,你的盛名以远在老夫之上。老夫在河西,暂替你掌管这八万人马,待你领兵与秦国人交战之时,老夫做你的马前卒。”龙贾说完,哈哈大笑,他是看着魏昂长大的,怎能不了解,魏昂这么拐弯抹角,他便猜到了几分事实。不是魏王派他来,而是他遇到麻烦,跑河西来避难的。
魏昂笑道:“魏昂怎敢。老将军,这位是昂的生死之交,相国府中庶子卫鞅,老公叔的得意弟子。相国大人政务繁忙,奏明王兄首肯,由他替老公叔前来河西大营。”
卫鞅拱手行礼,道:“卫鞅拜见龙老将军。”
龙贾不冷不热的点头示意受礼,朗声笑道:“请随老夫进大营,老夫为公子洗尘。”他身后的诸将也是一般,显然对这个小小的中庶子,不怎么放在心上。
卫鞅并不介怀。
魏昂一箭步抢到老龙贾身边,与他并肩而行。卫鞅身为他的死党,正所谓兄弟有难,死党上,只好暗自叹口气,紧跟魏昂的身后,有意无意的将他和一员女将隔开。
往山谷里弯弯曲曲的走一两里地,乃龙贾中军大帐所在。
“诸位将军请便吧,老夫设家宴,接待公子。”龙贾突然说道。
一同迎接的将领,领命而散。
最终留在中军大帐中只有五人,各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