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魏国士兵果然精锐,一百人的吼声便可令人双腿发软。
“你,你,一双。走。”太子申点两人,一挥手令他们离开。
“谁家小屁孩也来看热闹,家里大人呢?怎么教小孩的?”太子申无语的指面前挂着两条鼻涕虫的小孩。
“小屁孩算不算?”太子申请示楼上的无良赌徒。
“算。”简直异口同声。
“哇,女人家也有,这什么世道啊?哇,还不知一个,你们,你们,还有你们,这么多,你们真的是我大魏国的子民吗?”太子申无语的挥动着手指,被他点中的妇人们掩面,落荒而逃。
“那个谁,别蒙着脸,说的就是你,咦,本太子的话也敢违抗,来人——”
楼上的魏昂大叫:“太子,蒙着脸那个是司寇大人。”
“哦,是司寇大人,你走吧。”太子面无表情。
那人急匆匆的走了,长袖始终盖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司寇。
“哎,等等,你是司寇吗?”太子申寻根问底的精神可嘉,宁可错杀,不可放错。
“不是。”蒙脸人怒吼,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蒙住。
“哦,听出来了,你走吧。”太子申表情很认真,“哎,司寇大人能不能算两个。”
“不能。”楼上的人再次异口同声。
司寇大人挥泪狂奔。
“切,爷儿俩一个德行,晓得自个长得丑不敢见人是吧,哎呦,拷——谁顶老子。”卫鞅不屑说道,才说完,身后的庞荣屁股挨了一脚,前面的卫鞅比他还难受,准确的说是难堪。
“好歹是朝堂重臣,也喜欢满大街看热闹,哎,我的大魏国啊。”太子申摇头叹气,继续一双一双的数数。
“太子,太子,是我们啊,能不能放过我们兄弟二人。”一对兄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总之太子亲自抓人的都不是小事,管他什么事,先求饶再说。
“走吧。”太子就该有太子气度,绝不斤斤计较。
兄弟二人大喜,连连感激,末了问一句:“太子,今天这——是为什么啊?”
太子板住脸,哼声道:“不想走了是不是?”
兄弟二人连忙逃窜。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太子申哈哈大笑,“单的,哈哈哈哈。”很快他想起,赢了算卫鞅的,输了才算他的,顿时冰水浇心,凉透了。
楼上早一边狼席,有人狂喜,有人狂骂。
围在圈子里的最后那个人,早已跪倒在地,嚎头大哭,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他一个了。今天真是出门不利,如今不是死罪都是死罪了。
哭了半天,不见人头落地,也不见士兵抓捕,不由得越发的奇怪,当好奇心战胜恐惧,强自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士兵全没了,红布c长案,还有长案子低下光溜溜的人也没了,满大街就剩下他一个人在哪里傻哭。当然,也渐渐有人开始看他的热闹了。
远处,一群勾肩搭背,人无人形的家伙,正兴致冲冲杀往下一个赌局地点。
“下一站,安水街。”赢了钱的卫鞅大声宣布。
“走——”众相呼应。
“安水街,艳来楼。”卫鞅补充说明具体地点。
“走——”队伍行进的速度明显快了两倍。
“这局用女人,哈哈哈哈——”一阵猥琐的笑声,其中魏昂的声音最为响亮。
卫鞅那个感慨啊,古人的智慧真的不能低估啊,我才说艳来楼三个字,他们就全猜到了我的神机妙算。
“输的请客,哈哈哈哈。”惠通一下子占据了排头位置,几近怒吼的发出他的声音。
太子申小跑的跟上队伍,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能不能折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