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昂瞄准时机,蠢蠢欲动,不料老相国公叔痤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对他微微摇头。魏昂瞟了庞涓一眼,若有所悟,便此作罢。
可惜,公叔痤的暗示漏了魏申。今日正是捧他们的酒肉好友,相国府小小中庶子卫鞅上位的千载难逢的好日子,身为古今第一仗义小郎君的太子申,怎能不趁势而行。
“父王,儿臣有话要说。”公叔痤和魏昂知道要遭,无奈太子申已经出列,还长着婴儿肥的小脸装出一本正经。
“讲。”魏王道。
“据儿臣所知,王叔挽救大军溃败之策,也是出自相国府中庶子卫鞅。石门战后,儿臣与卫鞅有数面之交,谈论国政邦交,行军征战,处处皆有令儿臣拜服之论。父王,卫鞅此人,军政大才也,儿臣愿向父王推荐,必能助我大魏国——”太子申缓缓道来,洋洋得意之下,不理会来自公叔痤和魏昂的频频暗示。
“屁。”一道威严而又带着怒气声音自上而下,扑面而来。满朝堂尽皆凛然。
太子申愕然,不知父王为何突然发怒。
端坐在上的魏王脸色不善,哼一声,道:“哼,安邑城第一纨绔。”
“啊?”太子申愣住了,脸色有点泛红,得到父王如此称呼,怪不好意思的。
魏昂一张大巴掌捂住了太子申惊愕的脸,将他叉回列,“叫我呢,发什么呆,想抢我的名头,你还差着点辈分。”
“王兄。”魏昂面对魏王时,脸上换成一张谄笑的猪脸,这本是小范围内的称呼,不知大魏国最尊贵的王兄是如何得知的。
魏王看着他那涂了几斤粉都掩盖不住满头包的猪头,气就不打一处来,“安邑城第一纨绔,可否未众臣解释一下,纨绔二字到底何意?”
魏昂满头的包上都挂着汗珠,谄笑的说道:“纨绔二字,据臣弟所知,又很多种解释,太复杂了,王兄知晓便好了,就不必在朝堂上说了吧?母亲那里,臣弟每日还得去探望呢,那个什么什么第一的,要是传到母亲那里,臣弟还活不活啊?”声音越来越来,到最后简直就是在求饶。
魏王有“哼”一声,道:“寡人看来,那卫鞅才真是安邑城第一纨绔,一点小聪明,全花费在吃喝玩乐上了。诸位,告诫家中子侄,休得与那中庶子往来,当心学坏了。我大魏国霸业,非一日可就,亦非一代可成,好生管束子侄,将来成我大魏国可用之才。”
“对,王兄说得对,他才是安邑城第一纨绔,大魏国第一纨绔,纨绔的创始人,太坏了。”魏昂眼见过关了,很没义气的对卫鞅落井下石。
所谓管束子侄不与某某往来,免得学坏了。这是古今中外最废的废话,君不见后世有陈哥教育儿子言,休得与四哥的儿子混在一块。结果,陈哥的儿子非但继续和四哥的儿子混在一起,还变本加厉和四哥的儿子的婆娘混在了一起。再结果,悲催了吧,陈哥的儿子和四哥的儿子的婆娘混在一起的照片挂网上去了,全世界的男人都大饱眼福。当然也有人说,看过了才知,原来也就那样,同样不好看,啥眼福不眼福的。(有点绕,看懂了就行。)
卫鞅浑然不知他已经被素未谋面的魏王金口玉言钦定为安邑城第一纨绔,抢了魏昂的名头,兴致冲冲的来到白水街一家临街店铺的二楼。
“别磨蹭了,就等你了。”二楼门窗全关的房内,洋洋洒洒的十几号人早等得不耐烦了。魏昂c太子申等人豁然在内。
“朝会这么快结束了,你们不会是尿遁出来的吧。”卫鞅愕然,本以为来早了,合着说他是最后一个,“别急,别急,先说我得了多少,你们都是富翁,就老子一个穷鬼,等着这笔横财开赌呢。”他甩开太子申扯住他袖子的手,冷静的说道。
魏昂揪住卫鞅的手臂,简直就是拖着走,一副心知肚明的神色,“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