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说,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因素,张良友说话的语气低沉了不少。
陈寅不敢说话,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看着他这副模样,杨驹反而有了其他想法。
“对了,我看平时陈哥跟胖子经常会在一起,交情还不错。既然陈哥说这件事与他无关,那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要不这样,张哥,把胖子叫过来一问不就清楚了吗?万一真的是我听错了,误会了陈哥,那可就不好了。”
大胖那个人虽然四肢发达,虎头虎脑的,在打架的时候确实是一把好手,但是脑子不太灵光。一听杨驹要把他叫过来,陈寅马上就失了分寸。
“张张哥,不用吧”
“所以你是承认了?”张良友眼睛一斜,看向了陈寅。
被张良友的眼神一吓,陈寅有些说不出话来,见他这样,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已经有了数。
张良友叹了口气,他知道朱承君有心维护这个陈寅的年轻人,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没办法。
“陈寅,大家都在一起做事,你这么做”
“张哥,陈哥对我下手没什么,但是他昨天辱骂二哥,而且提到了大哥,这是以下犯上!我想请问一下,按照集团的规矩应该怎么处理?”杨驹立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打断张良友的话说。
“杨驹!你别血口喷人!就算昨天晚上偷袭你的人是我,但是你也别想把什么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陈寅张牙舞爪的冲着杨驹说,说话的时候连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昨天晚上陈寅以为杨驹真的被他和大胖打得晕了过去,所以才会说那些话,可是谁知道杨驹居然那么奸诈,现在还把自己说过的话抖落出来,陈寅人都差点被气炸了!他知道杨驹以前是跟的关泽,如果不是因为以为他真的晕了过去,那他死也不可能说那些话!
“那些话是不是你说的,找胖子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吗?”杨驹抓住陈寅的弱点似的说。
一听杨驹提到胖子,陈寅再次没有了底气。就大胖那个迷糊的状态,只要张良友一问,那他肯定什么都说出来了,到时候更难堪。
“张哥,君哥,我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陈寅一着急,直接“扑通”一声在地上跪了下来。
“你”看着这个跪倒在地板上的年轻人,张良友气得快连话都说不出来,手握住了办公桌上老式的陶瓷茶杯。
关泽在集团是什么样的地位?陈寅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见陈寅已经承认了,杨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却浮起了一抹浅笑,只等着张良友处置这个不知尊卑的人。他会这样倒不是因为对关泽有多尊敬,而是自己能进集团完全是因为关泽,如果这棵大树倒了,那他以后的日子也可想而知。所以无论如何,对杨驹来说,保住关泽在集团里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
不一会儿,张良友手里拿着厚重的白瓷茶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慢慢地踱着步往陈寅的方向移动。陈寅虽然不敢抬起头看张良友,但是只看着那双不停往自己移动的脚,他的身体就已经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
“张哥”就在张良友要靠近陈寅的时候,朱承君往陈寅前面一站,挡住了张良友的去路。
朱承君的第一反应是要帮陈寅求情,但是转念一想,杨驹就在这儿,求情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于是他一把夺过张良友手里的茶杯,细长的眼睛眯了一下。
“张哥,不用您动手!”
朱承君说完,转过身猛地就把茶杯砸在了陈寅的脑袋上,茶杯马上变成了碎片。陈寅没想到朱承君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而且那茶杯足足有一斤重,受了这么一下重击,他马上就倒在了地上,头上也很快流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