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奉城主死死盯着眼前黑衣人丢下来的账目本,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仿佛是要将这个人瞪没了,可这名突兀出现在他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消失,反而用一又阴冷,像是看一具尸体的眼神看着落跪的奉城主。
“殿下非常欣赏奉城主的手段,卖了两头好,想必在太子殿下面前奉城主现在很得势,可惜了,太子殿下并没有派人替你守着大门。”
刚刚从榻间起床的奉城主就被一片湿渍惊醒,而昨夜与他风流快活的妾室已然气绝躺在榻上,而他白色中衣还染着妾室的血渍。
他的计划还在实施之中,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奉城主瞪了瞪眼,对男子焦急解释道:“不,我并没有跟太子的人联系,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想要挑拔我和晋王之间的关系。”
“证据确凿,单凭风侍卫一事,奉城主已是死罪,此时多说也无益。”
男人几乎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抬剑,朝他咽喉来。
奉城主见大势已去,晋王的人根本就是为杀他而来,不是为了听解释。
证据上所指的,是他在太子和晋王之间的左右逢源,如此两头讨好的人,晋王和太子都不会放过他的。
两位都是狠角色,宁错杀,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就算是受到冤枉的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城主,下边想要做城主的大有人在,不缺你一人。
奉缜突然脸一变,拔地而起,脖子被划开一道浅浅的痕迹,避让了黑衣人刺来的一剑。
奉缜武功薄弱,和这样的高手应对,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赢面。
果不期然的,他两招躲闪间,人已经落入了男人的剑中。
奉缜双眼发红,死死瞪着黑衣人,“晋王欺人太甚。”
“晋王让谁死,谁都不能活。”
“呵,是吗?城中苏明媞又如何解释?”奉缜自知自己了无生路,也要拖苏府下水,特别是那个害他奉家落得如此下场的女人。
黑衣男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是晋王的事,奉城主只管下去表忠心就好,奉叶城,该换个主了。”
“噗!”
奉缜还未来得及做第二次反应,眼目瞪圆,以一种死不瞑目的姿势倒地,死瞪着那拭剑的黑衣人。
血泊中,这个奉叶城城主被无情火种击中,“哧”地一声,火苗升起,燎过帷幔
黑衣男子从窗边飞掠出去,在离开时“特意”落下一本并不起眼的账目。
等晋王派来的人来到时,奉城主的屋子已经燃起了大火,乔装混入的刺客拿到了窗边掉落的账本,没再理会奉家的大混乱。
奉贤时死了,奉城主也死了,奉家中只有一些不上道的庶子女,还有一群后宅女人。
大势已去。
晋王的人还未搞清楚情况,人就死了,而且还是在他们进去前一刻死掉的,如此行事除了一人,怕是没有别人了。
“嗖!”
赵圣执头也没抬地,静等来人汇报。
“殿下,晋王的人已经拿走东西,想必太子那边很快就会有动作。”
“嗯,”赵圣执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没有了其他的吩咐,黑衣人扭身就凭空消失。
修长的指尖轻轻一弹素衣袍不存在的灰尘,望着前方竹篱之外的河面,似有似无地道:“奉叶城本不该动,却是因你提前替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后边的话并没有再说下去,狭长的黑眸正静静凝视着前方一个虚空点,突然的,他又轻笑溢出一句飘渺话语:“你是否该以身相许?”
还未对奉家出手的苏明媞一大早就听到了这则消息,惊得不顾其他,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