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请,当先带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中年沉声告诫:“灵山君,你敢犯上?”轻拂下裳,跟在了姜寿身后。
容辉懒得跟他废话,抬头轻喝:“档下!”言出法随,化作一道结界,罩在了中年身外。
“雕虫小技!”中年冷哼一声,抬手连挥。拳影闪烁,凭空dàng开道道涟漪,直轰得大地嗡鸣,却挣脱不得,不由骇然,沉声喝斥:“灵山君,本督奉旨护驾。你对本督出手,等同弑君,你可想仔细了……”
“弑君?”容辉冷笑一声,看着姜寿问:“陛下是偷跑出宫的吧……”见沈时飞满脸尴尬,已知原委。眼见梅钗等人迎来,朗声招呼:“传讯顺天府,帝君巡幸至此,让他们来迎驾。”
“你……”姜寿勃然大怒,忽然撇见众少女用赤金首饰结着“凌云髻”,穿着蜀锦罗衣,凤尾长裤。风骨潇潇,姿容佼佼,眼前不由一亮,迎上去问:“几位姐姐,怎么称呼。”
梅钗先应了声是,见姜寿上来就要牵自己的手,不由退后,沉下脸说:“陛下,请自重!”玉钗见势不妙,转身就走。
容辉渐渐回过神来,又问姜寿:“陛下不在宫中处理国事,来我这里干什么。”
沈时飞连忙凑上去说:“陛下,要不先回宫吧。改日直接求‘太皇宸太妃’,召李大姑娘入宫……”
姜寿摆了摆手,大大方方地说:“朕,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路过仙君府上,仙君就这么不通情达理吗?”
容辉伸手相请:“请陛下在前殿喝茶。”又吩咐梅钗:“让容雪来给她堂叔斟茶。”当先带路。
姜寿还有话说,却见梅钗转身而去,不由叹了口气,紧赶两步,走在了前面。沈时飞跟上来说:“他是帝君,得走前面……”伸手相请,和容辉并肩跟上。
“不用请,不用请,我来了……”三人走出没两步,忽听一声轻笑。白影一闪,容雪已站在三人身前,看见姜寿,围着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欣然询问:“你就是帝君?”
“怎么……”姜寿微愣,也仔细打量容雪。神清气爽,仙风道骨,哪像凡俗众人,不由暗暗咂嘴。
容雪实话实说:“和传说中的不太像嘛……”
“这两个活宝!”容辉不由抚额,伸手相请:“陛下,进屋再说。”
“那大家说朕像什么!”姜寿边走边问:“你就是朕的堂嫂?”
“想给姑娘大能小叔子……”容雪蹙眉轻笑,接着说:“还差了点……”
“你,狂妄……”姜寿冷哼一声,沉下脸说:“朕下旨取了你,再废你进冷宫。”
“是吗?”容雪冷笑一声,稍运内息,直压得姜寿脸色乍红,胸口急剧起伏。见他憋着口气应是不退,轻哼一声,就要再催内息。
“别闹别闹!”容辉一阵头疼,连忙拉开容雪,郑重嘱咐:“这是帝君,系天下安危于一身,对人家客气点。”
沈时飞吓白了脸,连忙上去扶住。姜寿呼出口闷气:“这是我堂嫂吗?”
“你堂嫂是她姐。”容辉实话实说,走到殿门口伸手相请:“寒舍简陋,还请上座。”
姜寿跨进前殿,只见丈许高的珊瑚树东一簇,西一簇。五光十色,将个大堂映得跟龙宫似的,不由揉着胸口欣叹:“好地方啊!”看见三级玉台阶上放着尊五尺方圆的砗磲宝座,连忙走上去坐下,左右摇了摇,竟跟“醉翁椅”一样,不但能前后摇,还能左右晃,欣然询问:“好东西呀!灵山君,这都是你在南海淘换地?听说仙君还带了只大海龟回来,在哪,朕怎么没看见……”
“那是南洋的海龟,燕京太冷,它冬眠了,还没醒……”容辉实话实说,请沈时飞在一旁坐下,微笑询问:“宫里没有这种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