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七十二仙派的弟子,才能称‘修真者’。一般弟子学成下山,朝廷便会颁发度牒。有牒者可以向府衙租赁灵田和灵脉,而且徭役赋税全免……”
她想了想,接着说:“朝廷对度牒是有控制的,每十二年都会举办一次‘摘星大会’,各仙派凭实力分派度牒。各派为了保证弟子的出路,也会按手中牒数,招收弟子。帝君这么发牒,相当于放任七十二仙派发展。不过这样一来,那些要jiāo付租金的散修,该叫苦了……”
容辉一听有好处,汲汲询问:“那我们,发了多少牒?”
“七百牒!”梅钗欣然解释:“这次‘摘星大会’在恒山举行,每派出筑基、太极初期、太极中期、太极后期、太极圆满的男女弟子各一名。七百二十名弟子分男女,在恒山南苑和北院相互比试,最后按输赢场数分牒。”
“看来帝君那小子,也是个恨角色……”容辉点头赞叹,见梅钗与有荣焉,也知道她们姐妹出力不少,欣然赞叹:“比平摊下来还多一百牒,你们不错呀!”
梅钗抿嘴一笑,接着说:“后来宣府总兵请拨黄金一百万两,修缮边防大阵,户部如数照准。银子都筹措好了,帝君却临时变卦,将那一百万两黄金收进了内府,修灵兽园。刚入冬时,有以贪墨军饷,逮了九边重镇的‘巡抚都御使’和‘管粮郎中’下狱。可边防还是得修,朝廷又拿不出钱来。腊月初一大朝的时候,又开了浙江、福建、四川和云南的银矿……”轻轻叹了口气:“也就这些事了。”
容辉缓缓点头,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正色告诫:“这小子是个明白人,培养势力,控制朝廷,剪除异己,奉承仙派。四管齐下,我自愧不如。你们紧守本分,别瞎搀和。”
梅钗微愣,睁大眼睛问:“可大伙都说这位爷,是个荒yín无度的昏君。”
“昏君……”容辉不由好笑:“那是他们有自己的小算盘,界劫将至,一旦和上界大族打不下去了,帝室的日子也就到了头。他这么又是发玉牒,又是打朝臣,无非是向天下人表明,他有实力控制局势。毕竟大战一起,只有集中所有资源,才能保证胜利。”
梅钗会过意来,欣然担保:“仙君放心,我们只听您的。”容辉不免得意,笑着喝了杯茶,又问起燕京的风土人情。两个人端坐舟头,品茶夜话。待到通县,天色已亮。
五马并驾的金顶螭纹大车已在码头等候,容辉弃舟登岸,由礼部专员陪同,直奔燕京。两地相隔四万八千里,马车入前门时,还不到午时。只可惜天上又飘下鹅毛大雪,视不盈丈。
容辉虽没看清城郭之壮,可见城楼下十三对玄甲武士凝立雪中,一动不动,也能感受到京城的气魄。待马车入城,又发现阵法悄然压至,法力之绵长,气势之雄浑,竟让人一时找不到破绽,不由感慨:“帝国神都,果然卧虎藏龙。”
他去“顺天府”照了个面,又由知府陪同,回会馆煮酒赏雪。翌日礼部尚书李贤希设宴拜访,酒过三杯,应是攀成了容辉的世侄。送往迎来,转眼便到腊月十一。
宫中内侍按照惯例,将容辉带进城西的“慈仁寺”沐浴斋戒。容辉见寺中老方丈修为不弱,索xìng/jiāo流起修炼心得。驻守燕京的“踏天”修士听说来了个高手,纷纷下帖摆放。你来我往,三日转眼便过。
腊月十五大朝,容辉穿了套赤色公服,由内侍带领,从午门入朝。又走“奉天西门”,入奉天殿。他品级最高,走在百官之首。虽有大雪遮掩,仍看见九丈白玉殿基上,大柱蟠龙,金顶遮天。用料之大气,匠心之精致,可谓至此而达止境。
容辉肃然起敬,施施然跨进殿门,只见丹道尽头,玉陛流光,宝座溢彩,心里不由感慨:“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人窥测这着至高无上的帝位……”忽听仙乐飘扬,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