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往垃圾桶里一扔,拍一拍桌子,略有些威严的道:“听你老妈的,下午我们一起去,看看校长而已嘛,尊师重道又不得错。”
啊棉音沮丧无比地趴到了桌子上。
吃完午饭后,棉音越发焦虑,心中抵触感很大,再重要的考试她都没这么焦虑过,她觉得爸妈要带她去做的事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她很不愿意面对。
棉音坐在沙发上看她妈剥花生,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着,突然脚边传来一阵毛茸茸的触感,她在惊讶中低头,发现脚边竟冒出一只白色圆滚滚的小狗?!
“哎?!妈你看!”棉音把小白狗抱起来举在眼前看,肉嘟嘟的一个球,毛好多呀。
“咦?这是,这是狗啊,狐狸狗啊?哪儿进来的?怎么进来的?我们这是三楼啊。”棉音妈妈也凑近来看。
“是不是爸刚出去倒垃圾的时候跑进来的,他没关门呢?”
“这是谁家的,看上去很贵啊”
两母女忍不住拍狗头摸狗屁屁,这小东西一身肉滚滚的,白毛摸起来很是舒服。
小家伙舒服憨懒地趴在李棉音的腿上,乖巧的把脑袋搁在她掌心,眨着极为漂亮的水润双眼,认真地看着她,既好奇又神采奕奕。
棉音只一眼就极喜欢它了:“是不是别人家跑丢的呀”她不舍地揉着它的脑袋,“妈,要帮它找主人吗?”
棉音妈妈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坐回去剥花生,也不答。
棉音低头抱着小狗摸了半天,才小声说:“等会出去的时候,我去门卫大爷那里登记个失物招领看看”
李母笑了笑,她这女儿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不过是不是有点呆过头了
此时小区的花坛边。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安静地停在棉音所住的楼栋旁,静默如磐石,华美如黑曜,自带与世隔绝之气场,车头套叠交叉的两个偶尔在阳光下闪烁一点银光。
纳休斯坐在后座,视线穿过车窗,望着远方的云。
他有些思念他任以驰骋的草原,和无人打扰的山岗。
草原上空旷的风能让他感到舒适的孤独与宁静。
而这里的风中只传来便宜卖便宜卖三块钱一斤你带走的声音。
他并不喜爱人类生活,密集的人群和需要交流接触的生活引狼不安,可是频繁进阶的狂躁期和每年的发情期都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回到人类社会,他甚至已经对这些人类事务熟稔得毫无障碍。
槲寄生所在的西西里岛,还可让他轻松,在那里至少他拥有一望无际的岛礁和海风,可以躲进幽深的古堡,听悠扬的教堂钟声,他是西西里的影子帝王,大多时候没什么人敢来打扰他,处理完些许经济事务和重要决策后便可以让他一个狼静静的呆着了。
可这个神秘的东方大国实在是太可怕了。
人流多得眩晕,环境纷杂鼓噪,空气中浮动着很多人类生活的热闹气息,如果是原形态,他此时一定是背毛直立,时刻不敢放松。
纳休斯看了眼时间,幼狐已经跑上去许久了,他不得不打开车门,迈入那个狭窄的楼栋。
李棉音在房里走来走去,老妈让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拜访”校长,她消极抵抗抱着小白狗抱怨了许久,说了好多有的没的,小白狗一直水汪汪的看着她,眼神精灵,似乎她说的话它都听懂了一般。
就在她放下小家伙,打开衣柜准备挑选衣服时,奇怪的事发生了,衣柜前面,偌大一个人,竟突然间凭空消失了。
床上,过于圆胖的狐狸棉音把槲寄生项链好好的收进了毛毛里,兴奋地从床上滚了下来,一个毛球摔在地上,蓬松的尾巴在地板上扫了两下,它变成了人形。
棉音从地上爬起来,趴在衣柜边,衣服,衣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