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憋,就憋到了快入夜。
上课时想要赶紧实践试一试那些小诀窍。可下课了,又觉得心中空落落,还没听够。
弟子们稀稀拉拉走得极慢,元昭阳原本还耐着性子,想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再与林棉棉说话。结果等了半天,弟子都没走掉一半。
猫的耐心哦,猫是没有耐心这种东西的。
传音让林棉棉跟上传到大讲堂的广场,再传去清心堂,元昭阳便先走了一步。
在清心堂边的传送阵,等了不过几息的功夫,元昭阳心里就有点着急。按说就这么传送两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元昭阳就是有点儿不放心。
早知道,就不为了避免林棉棉受更多关注,分开走了。
眼下阵峰那边还没解决,元昭阳有一些懊悔,心中更是焦了几分。
直到看到传送阵中,出现了那熟悉的人儿,元昭阳的心,才重新慢慢冷静了下来。
忙着嘱咐林棉棉在清心堂吃完饭等自己来接了再走的元昭阳,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百年来的冷静与自制,在这大半年已经被打破了多少次。亦是没有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有些恨不能把那个人,拴在腰带上以求安全。
被元昭阳连嘱咐带催促送进了清心堂的林棉棉,回头时,门外已经看不到元昭阳的身影。
站在清心堂的门口,林棉棉忍不住将在地上寻不到人的目光投向天际。
空中那些遁去的痕迹,划动的光点,有哪一个,是属于元师姐的呢。
就算元昭阳没明说,林棉棉也猜到了,她不进来,是要去解决王传莺的事情。只是林棉棉试图劝说元昭阳不如和阵峰峰主说一声就算了,不要去和王传莺那边直接对上时,却是被元昭阳极为不满地瞪了一下,止住了她的话。
于是林棉棉除了再三叮嘱元昭阳小心以外,并无他法。
怪就怪,自己修为不够还要元师姐冒着风险,保护自己。
纵然元昭阳信心满满只说无事,可王传莺固然不值一提,可她背后是五行宗本土的金丹叔祖
林棉棉久久地站在门口,拳头渐渐捏紧。
不若林棉棉的纠结担心,元昭阳是真的没觉得,自己和王百广对上,能有什么麻烦。
只不过,这中间牵扯到林棉棉,元昭阳又闭关在即,难免要为了林棉棉接下来在五行宗的这段时间,多考虑一些。阿白玩性难收,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出宗去玩耍寻食哦,还要撰写玉简若是麻烦处理不好,只靠阿白,想来也是靠不住的。
衡水峰上,正在小院里收拾着金铃中各式玉简的阿白突感背后一寒,就像是后背那块毛突然秃噜了似的,冷巴巴的。忍不住地机警地缩成了一团,连两只耳朵都服帖在了背上,白汤团上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紧紧地盯着院门。好半天过去了,院门纹丝不动,小兔兔才逐渐放松下来
想着要为林棉棉多考虑些,留些后路,踏着玉片飞向阵峰的元昭阳,足下一转,飞去了主峰。
五行宗主峰,乃峰主住所所在,兼做宗内议事祭典,及迎待贵客之用,另有的其他妙处,自然不是宗内人人可知了。
内谷中除了给诸位散修落脚的衡水峰,其他各峰都各有章程。主峰自然不是人人想上就上,宗主也不是人人相见就能见。
通传是基本,而后如何,还要听上头的决断。
只是元昭阳此来,却不是为了求见宗主。
主峰下,通传过后,元昭阳等了片刻,就见不远处的传送阵中,显出了自己想见的人。
背部米黄,脸腹雪白,半掌大的小仓鼠,圆咕隆咚毛绒绒胖乎乎,尾巴短得快看不见,就这么慢悠悠地从传送阵中晃悠了过来。
“见过韩真人。”元昭阳拱手施礼,她未结金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