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干瘪的褐色蝎子干掉落在地毯上。他那一口白到不能再白的牙齿在棕色的脸庞上闪着亮光,接着他狂吼出声:“蝎子,蝎子,蝎子!”眼神闪烁着贪yù和愤怒。
我的一只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所以我像螃蟹一样用两只手和另一只腿横着爬到厨房里。在楼中楼的餐厅外,蝎子们颤抖着恢复了生命,并开始长大。先是第一只,紧跟着其他也都朝着厨房向我飞奔来,同时继续变大。
维克托快乐地嚎笑着,贝琪特夫fù也站起身,他们看起来既精瘦又凶残,两人都在把弄着qiāng,空洞的眼神只剩下某种发狂的杀人yù望。
我感觉肩膀顶到了一张长桌,发出砰地一声,一根扫帚掉了下来,扫把的柄反弹到我头上后,落在身旁的瓷砖地板上。我抓住扫帚,心脏几乎快跳到喉咙里了。
一屋子的致命dú品、一位邪恶的幻术师站在自家的球场里、两个狂人手持qiāng支、一整团的狂野魔法正伺机而动,还有一狗票的蝎子,每只都像我之前干掉的那只那么大,而且还像电影里的怪兽那样不断快速膨胀;时间剩不到十秒,暂停次数也全部用完,我方只剩最后一次投球机会。
总结来说,今晚对客场球队实在是不太有利。
我死定了。没有路可以逃出厨房,也没有时间在狭窄空间里使用bào破型的召唤术。维克托可能会用魔法把我给zhà掉,杀红了眼的贝琪特夫fù也有可能把qiāng搞定,在我身上多留下几个弹孔,不过那些致命的蝎子会比他们更快把我撕成碎片。屁股开始痛起来了,虽说比起更严重的伤害所造成的致命麻木,这点痛并不算什么,但此刻我已一点都不在乎。我一把抓过那根扫帚,这可笑的武器是我现在惟一可以使用的,光是想到就很没力。
此时我脑中兴起一个念头,一个幼稚到让我差点笑出声来的念头。我从扫把上拔了一根麦秆,不急不徐地吟诵起来,我用手指握着那根麦秆,它在风中不断摇曳。我伸出手掌,攫取空气中四处乱窜的巨大原始能量,施放到法术中。“於粲洒扫!”我渐渐提高声量大喊:“於粲洒扫!於粲洒扫!”
扫帚抽动了一下,颤抖着从我的手中弹出,飞过厨房的地板,扫头来势汹汹地挥摆着,迎向那群蝎子。我绝对料想不到我会在被一波dú蝎怪逼到绝境时用上这道扫除法术,不过俗话说“聊胜于无”。扫把带着惊人的能量扑向蝎群,用整齐划一的动作把它们一只只扫到楼中楼外。每当有任何一只蝎子打算闪躲开来时,扫帚就会偏向一边,把那只小畜牲逮个正着,干净利落地把它扫掉,然后继续它的工作。
我也很确定那扫把会把路上的灰尘扫得很干净,当我施展出一道法术时,总是十拿九稳。
当维克托看着他那些禁不起重责大任的小宠物轻而易举就被赶到楼中楼外时,气得大叫。贝琪特夫fù举起qiāng,朝着扫帚开了一qiāng,我则蹲在长桌后。他们现在一定是使用左轮qiāng,因为qiāng声的间隔听起来相当有规律。子弹打在厨房后的墙上和长桌上,但没有任何一发子弹穿透我躲着的那张长桌。
我屏住呼吸,用手按住我屁股上的伤口。真他妈痛,我觉得那子弹八成是卡在某根骨头上了。我的腿已经不能动,血流了不少,但还不至于说是坐在血泊上。楼中楼也已经烧了起来,从屋顶开始燃烧。整间房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土崩瓦解。
“你这个混账!不要开qiāng,不要开qiāng!”维克托喝叫道,qiāng声也戛然而止。我冒险把头探出长桌外。扫把已经把蝎子赶出楼中楼,把它们扫到楼下的房间里了。我刚好看到维克托抓住扫帚柄,在吼叫一声后把它一把敲断在楼中楼的栏杆上。我手指上握着的那根麦秆发出清脆的“啪”一声后便断了,我感觉到法术的能量已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