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喝酒的新人来说,余清清简直就是一个警世恒言一般的存在。
地府的酒向来就烈,但却有着无法抵挡的醇香,对于余清清这种初次与它亲密接触的鬼来说,简直就是像是初尝甘冽,尤其是那种妙不可言的味道在齿间肆意游走的时候,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她来地府之后遇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所以,她根本就顾不上冥冥跟牛头马面的劝阻,就着白无常给她一杯一杯倒满的杯子,喝的根本停不下来。
要知道,这可是她在地府最是心仪的一顿饭了,她第一次发现,烤地瓜就酒还真是越喝越有。
可是,毕竟是初次。
余清清在喝到第八杯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晃动起来,整个幽都也像是倒过来了一般。
那种恍惚的感觉,有些美妙也有些不真实,这让她觉得自己有些豪气万丈的错觉,一种憋在心里很久的情绪,也都随着这酒酝酿了出来。
于是,在场的所有阴司,都看着余清清从刚进门大气不敢出的安静女鬼,变成了一个脚踩凳子嘴刁地瓜皮的女痞子。
但是看着这鬼格已经分裂的余清清,他们却是憋笑得很辛苦。
谁让黑无常黑着一张脸呢,那谁敢大笑?
“我说,我已经够惨了,没钱交房租时刻面临着被扔出去的风险不说嗝还没有肉吃!是不是没天理!”余清清醉眼朦胧的指着阎王殿的方向,便开始碎碎念,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在座的阴司都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冥冥跟黑无常。
现在控诉的可不就是他们俩么
“凭什么别的鬼都有什么执念,我却脑子里连根草都没有!不公平!这必须要赖阎王爷!治下不严!”余清清抢过白无常的酒坛子,便一不做二不休的灌进去。
听到余清清说到这,除了长着嘴惊讶到不行的冥冥跟牛头,就是默不作声的马面跟黑白无常了,他们三个静静的看着余清清上蹿下跳,等着听她还会往下说些什么,比如她能记得的,她来这里之后想到的,又或者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歪心思。
可是,他们虽然一个比一个听得认真,但这余清清却是一个完全不凭套路出牌的人,只见她不是晃着院子里晾着的衣服大喊着“你为什么没有头”,就是随手拉着角落里安稳坐着的阴司比赛吃烤地瓜。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见她不会再说些什么,行为也越来越诡异,白无常没办法只好让冥冥跟牛头马面将她送回去,自己则跟黑无常一起收拾余清清留下来的烂摊子。
没办法,谁让他带着余清清喝的酒
看来,他这黑白无常府要立个规矩,严禁喝酒新人在这开初荤。
余清清从黑白无常府邸出来之后,便谁也拉不住的不走近路非要走主街。
嘴里还吵吵嚷嚷的非要见什么女鬼,并还抱着一坛从白无常家里顺出来的桃花酿,哼哼唧唧的非说要跟女鬼一醉方休。
“不能过什么洞房花烛夜,就跟她喝个合卺酒嘛,说不定这一杯下去,她就没什么执念了”余清清一步三晃的走在已经空无一鬼的主街上,那嘹亮的嗓门在空空荡荡的主街上显得格外洪亮。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真是天真。”冥冥不满的在余清清说完之后补来了一句。
“有!怎么没有!不是完成了执念!就能投胎么!”余清清猛地停下脚步,摇晃了两下,才指着冥冥不服气的道。
“妹子你说的不会是那个没结成婚的女鬼吧?”牛头好奇的问了一句。
“嘿牛头大哥你懂我!”余清清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已经混沌的意识清醒一点儿。
“谁知道她的执念是什么我问都没问出来,说不定她就是喜欢散步呢!”牛头一提到这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