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见余清清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坐,嘴边噙着笑既不理他也不插话,而是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无知样子看着他。
这让原本气鼓鼓的冥冥,像是被人不痛不痒的扎了一针软绵绵的泄了气,一丝力气也使不上。
没办法,谁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的?
但是,冥冥向来就是不服软的少爷脾气,他身子一转便停到了余清清的面前,不情不愿的哼唧道:“哼!我问你,你活着的时候家境怎么样?可有人疼爱于你?有没有人会给你烧纸钱供品?”
余清清听见冥冥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来了也不知道她的经历在这幽都,要重复着说几遍才算完。
她转念想了想忽然觉得冥冥这话是故意问的,但是还是表情真诚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真的”
“算了算了,我估计问你也是白问!”冥冥嘴里嘟囔着,身上的翠色更盛,显然是郁闷的不行。
余清清这种向来就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她虽然不是不负责任的鬼,但是她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鬼。
她是失忆了,但是失忆又不代表傻。
现在看见明明这副样子,便知道它定是郁闷坏了,而郁闷又找不到发泄口的时候,那八成离他最进的那个会倒霉。
自打进了阴间之后,余清清的倒霉事情就没断过,所以她果断决定不要趟这趟浑水,赶紧将面前这继续燃烧的小火苗给熄了。
而让自己不当冤大头的最好办法,余清清能想到的就是将话题远远的岔开了。
余清清眨了眨眼,看着愠怒的冥冥,一脸疑惑的开了口。
“冥冥我遇见一个怪事儿,要不你给我分析一下?”
冥冥向来就喜欢听各自有意思的事情,也喜欢解决各种疑难杂症,所以在他听见余清清这又有新事件发生的时候,他心中便顿时痒了起来。
他不急不缓的在原地转了两圈,一屁股坐在桌上的烛台上,大爷状地问道:“什么事儿啊?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真没见过世面。”
余清清表情自然的点了点头,以示对冥冥这个观点的赞同。她好歹是肉身刚死的新鬼,要是什么都知道还不把这地府的阴司们给吓着?
先别说她是不是真的了解,作为众阴司的怀疑对象,作为押后再审的疑犯,如果她真对地府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她还真就是把自己往魂飞魄散上逼了。
所以她愿意少些猜测,多谢疑问,做一只愉快而无知的地府野鬼。
冥冥像是没见过余清清这种如此喜欢自我认输的鬼,它只觉得自己从余清清进门到现在,感觉上简直就是一波三折。
他算是服了,简直就是活久见
“所以冥冥你可否看在咱俩也算是旧相识的份儿上,给我解释解释?”余清清看着冥冥难得安静的样子抿着唇直笑。
“得了得了,你要问什么。”冥冥回答的勉强,但是语气里透出掩盖不住的好奇。
“你想知道啊?”
“想!”
余清清见冥冥说的直接,便也不再绕弯子,她想了想便慢条斯理的,道:“我一个一个的说,你一个一个的回答我,如何?”
“快说吧!人还没老呢,怎么就这么啰嗦!”冥冥不满的抗议道。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今儿我见到的阎王殿跟第一次到阴间时见到的不一样?不仅没有阴兵把守,大殿也完全不一样了,是不是阎王殿有两个?”余清清伸出了两只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疑惑的冲着冥冥摆了摆。
“就这?就这你也好意思问我?这问题太傻了吧?我还以为你那么神秘,是有多有趣呢!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冥冥被余清清问题气的上蹿下跳,觉得余清清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掉他的胃口,故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