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虽然脸皮厚,可也只是死皮赖脸的时候厚些,要是被表扬时脸皮就薄的不行。
“既然捏碎了回还决,那他拿到的旗子又怎能算数。”
张少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后突然传来郤相柳毫不甘心的声音,让他眼皮突突狂跳。好不容易赢了猎宴,怎么总是横生枝节。
郤相柳稳稳地落在地上,握住剑柄,一步步走向张少均。
夜幕下,竟然像极了一只遍体鳞伤却残忍孤寂的野兽。
张少均轻叹一声,不知为什么突然可怜起郤相柳来。
“怕是郤少主来得晚不知,这旗子是由我手交出去的,也一直都在我这里。少均不过是为了不让旗子落入他人之手,捏碎了回还决,带我离开罢了。”
张少均挑着眉有些惊讶的看着叶枫,没想到平时一向正儿八经的叶枫,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一点不比自己差。
不过照他这么一说,宏山派的赢,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张少均清楚的看到,郤相柳在听到叶枫那一段话之后嘴角不断地抽搐。
“分明是张少均那狗贼从我这儿偷走了旗子,你还想帮他抵赖”
“够了!”台阶上传来少钦不耐烦的制止声。
只见他正一只手搭在面前的案桌上,整个身子侧卧着,然后支起一条腿,潇洒中带些痞气。
他用扇子指着郤相柳,眼神虽云淡风轻但其中的威压不可抗拒,“我的徒弟,也是尔等可以教训的?”
张少均那一瞬间想跪下来叫爸爸(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叫爸爸没毛病),因为真t太帅了!
郤相柳还没说话,倒是让郤自成把话劫了去,“吾儿还小,倒是让少钦峰主看笑话了!”
他话里几分客气几分火气,少钦自然听得清楚,不过他也不好驳了郤掌门的面子,便收了扇子,自顾自的喝酒去了。
韩光君从中解围道“郤掌门说笑了,这胜负乃兵家常事,郤少主年少,一时说错了话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猎宴之主已定,大家便可早些歇息。我派已经连夜赶往猎宴谷,召回各派弟子。”
张少均在这他们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揉眼睛,直到叶枫用剑柄推了推他,才急忙跟着大家退下。
回到房间里,他先是用山泉洗了洗眼睛,等到舒服了些时,才盘腿坐在床上。
他心念一响,唤出朱墨,把他横放在腿上,
他盯着反着烛光的剑面,这把剑相较于之前那把无论从重量质感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制造的,用起来太顺手。
可往日里,自己一有心事,就会捧着朱墨,对它道出一二。
如今的朱墨,既然有了心智,怕是不能多说什么了
朱墨感受到了一瞬间的杀气,浑身一抖,变成毛绒绒的小朱墨,整个身子扑在张少均怀里,抬起头两只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哎,张少均叹了口气,摸了摸它的脑袋。
朱墨被摸得舒服,不知不觉竟趴在他怀里睡得昏沉。
张少均从衣服里摸出白天无意中发现的佩饰,借着烛光,他意外的发现,手里的竟是半块虎符。
他攥紧手掌,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虎符,和自己历史课上了解的虎符是不是一个作用。
这虎符材质极好,没有一点瑕疵,若不是温润凝脂,还以为是块黑曜石。
上面的花纹虽然简单,但纹路流畅转折果断而圆润,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摩挲着手里的虎符,那面上有些微不可见的划痕,应该是常年被带在身上。若是富家子弟,衣绸细软是不会造成这样的划痕的。但若是铁衣铠甲,或是和自己一一样手持利器可就不一定了。
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