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墨族人已经全体自杀?不禁生出这种荒谬的念头。
这绝不可能!以墨族人的个xìng,全都是些宁可玉碎,不愿瓦全之辈,不然也不会被大陆诸国孤立,与诸国结下深仇,被诳uo大沼泽中仍不屈服。只从刚才那个明知必死,仍是不顾一切来到迦那军士面前将凤尾鸟蛋击碎,引来鸟群攻击的墨族战士,就可以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会因为大沼泽被冰冻,失去了天险就坐以待毙。就算是要死,也要敌人陪葬。
也不可能全藏起来了,这岛并不大,根本没地方藏下近万人,连一点痕迹都不露。剩下的可能就是,墨族人全都逃离大沼泽了。
更不可能,这更是荒唐。莱阿为防止墨族人的偷袭,向迪奥提议每日派出数千散骑分成几十队在大沼泽附近警戒,迪奥虽不置可否,但贝丝却采纳了这一意见,只是从来没有发现过半点墨族人的动静罢了。不然自己也不会洛u髡茧P到不忍心,到了最後一刻仍想劝墨族逃走。
那一刻只是一时激动,但现在冷静下来细想,就算墨族真的听自己的劝告逃走,仍是要付出惨重代价。
迦那的大军直至今日进攻之时才将大部分负责侦察的骑兵都收回来,墨族人若要逃离,墨族的成年战士就必须留下来拖住敌人,那些fù孺才有机会逃走。
而且纵然成功逃出大沼泽,又能逃得脱了迦那铁骑的追赶吗?纵然迪奥有意放生,离开了世代居住的大沼泽,这些肤色会被人一眼就认出的人又如何在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怨仇中生存下去?
“五月。”一个轻柔好听的女子声音在风中传来。
是在做梦吗?是吗?一定是的!
五月身体颤动,那声音给他的震撼感之强超乎想像,连墨族为什麽全体失踪都不再去想了。头颈像生了锈般慢慢扭动,不敢想像如果回头一看只是幻觉,自己将会怎样的失望。
她,她怎麽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终於又看到了她,仍是那副娇娇柔柔的样子,只是比起上次脸色苍白了一些,是因为北方的事而劳心过度吗?五月不由生出心痛的感觉。
“雅典娜?!”五月又惊又喜,快步向前走去。
有些不敢相信的伸出手去握向那双雪白的手,心情激动之下,连不远处有人手扶树干含著热泪看著他们都不知道。
双手终於握住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清楚的看到雅典娜红唇翕动著,虽然没有半点声音发出,但想来心中也已经与自己一样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时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手中握住的是柔荑,并不是空气。
“雅典娜!”同样是这三个字,但五月的语音终於稳定下来,心中百感jiāo集,感到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雅典娜脸上的神情略变凄楚,晶莹的泪珠似颗颗珍珠般滑过雪白无瑕的脸颊,有的流进嘴角,有的掉落地面,被大地吸收。
五月顿时慌了手脚,轻轻一拉,已经将雅典娜拉得靠近自己,望著她绝美的脸庞,以袖角替她拭去泪水,轻轻的道:“傻瓜,为什麽要哭呢?nǎi知道我现在是多麽开心吗?”
两人在南方能够相见,让五月不知多高兴,但没想到她一见面就珠泪串串,让人不知所措,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我也是很高兴。”雅典娜双手挣脱五月的手,反抱他的腰,将头靠向其肩头。
颈间痒痒的,发丝拂过,雅典娜的低语传入耳中:“搂住我,好吗?”
五月紧紧搂住这具火热的胴体,忽然倾身低头,盖在雅典娜冰冷的双唇上,雅典娜微微挣扎了两下,随即双手与五月握在一起,生出热烈的反应,鼻间发出火热的呼吸,再感觉不到丝毫因为急冻术带来的寒意,旁边的积霜彷佛也被两人的热情感染而悄悄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