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来自平民的步兵,死了都没几个钱,不值钱啊!不过至少比张老三他们好,他们原本是该待在监狱的,送他们上战场,如果打了胜仗後还有命在就可以无罪,算是一个机会。唉,有时候想想真的不如听上次那人的话,信信那什麽圣轮教,也许就不用这麽烦恼了。”
“圣轮教?对了,你听说了吗,我们的陛下是圣轮教认定的救世主,如果他统一了大陆,就能带给人们和平与富裕。”
“真的有那一天吗?如果真有那一天,为了陛下,为了我的法琳娜,我会对任何人举起手中的剑和盾牌。”小五的眼睛shè出憧憬的目光。
五月转身离去,不忍再听下去,刚才的那一刻竟让他微微有种置身在以前佣兵团时的感觉,那两个小兵就像以前的自己,根本没有什麽了不起的理想,所想的不过是活著回去见自己的家人,如果是为了家人的幸福,就算牺牲自己的xìng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那圣轮教,依自己看来,是绝对信不过的。
有些失神的返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自己要不要再一次向墨族示警呢?墨族失去了天险是必败无疑,根本没有可能和迦那的大军抗衡。
如果能劝得墨族撤退,化零为整的散入南方的山区,自己再想办法拖延迦那大军追杀的时间或令他们弄错方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过想起那天墨族人不友善的态度,又不禁犹豫起来。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五月,还没有休息吗?”
“迪奥!”
转头看到迪奥,他脱下了日间穿著的盔甲,银发在夜风中飘动,千丝万缕散开来,脸上玉石般冷漠的表情,似刀刻般鲜明,脚下的旺财使劲的以爪和牙齿厮咬著他的裤角,还不时转动那灵活的眼珠向五月望来。
“明天真的要进攻了吗?为什麽以前都肯放过他们,不赶尽杀绝,这一次却要例外?”五月忍不住问道。
迪奥只是以一双明亮的双眼盯著五月,神色不变,却没有答话。
五月见他没回答,气的道:“你知道吗,你手下的士兵亦是不想战争的,何况是这种几近灭族的战争,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而且我认为那天刺杀苍月的未必就真是墨族的杀手,尚待查证。退一万步说,就算墨族与诸国的恩怨真的不能化解,但那些初生的婴儿和没有还击力的fù人却是无辜的。”
婴儿?潜在的敌人啊!fù人无辜?只有死人才是无辜的吧!
真想用这种强者的理论来回答五月,不过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因为那到底不是自己的想法。
听到“灭族”二字的迪奥浑身一震,慢慢转过身,微微倾头道:“本来是想和你讨论一下明天的战事,不过现在忽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对了,你在这里是客卿的地位,我不能约束你什麽,你想要做什麽,也是与我无关的。”
迪奥转瞬消失在营帐处,五月却是一愣,眨了两下眼,忽然明白过来。
难道他的意思是说……
忽然衣袖一紧,身不由己的被人硬拽向一旁,不由微骇。
定睛一看,五月不由呆住,只因拉住他的人正呶起小嘴,一副薄面含嗔的样子。
对方的红色头发在夜空中飘扬,五月硬著头皮道:“不知水小姐找我有何事?”
水之音收回拉他手臂的柔软小手道:“我当然是有事才想找你埙uㄐC”
五月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来和自己算日间的帐的,患得患失的道:“那我有什麽可以帮得上nǎi的?”
水之音道:“现在在这大营中,我只相信你。”
五月吓了一跳,诧声道:“为什麽?”
水之音抬起手臂,举至五月眼前,道:“看!”
五月看了看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