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唯耳边悄悄说着什么,但被子唯严厉地制止了。不用猜,吉勇大星的计策肯定是“甩长臂,掐鸟王,迫其就范”。
忽听得鸟王磔磔大笑起来,原来童蛮正上蹿下跳,张牙舞爪地去抓她。鸟王往上一蹿,童蛮哪里够得着。
“童蛮别乱来!”子唯喝道,冲上去把童蛮往后一拉,向鸟王抱拳道,“请女王陛下原谅童蛮姑娘的无礼,还请女王陛xià tǐ谅一个国王急于拯救国民的心情,把他送到万里之外的战场上去吧。”说完深深地鞠躬。
“也请您体谅一个儿子的心情吧。”平浪仰着脸含泪说道,“我的父王母后为了救我们,被波波颜杀死了。尊敬的女王陛下,假使您母亲被一只蟒蛇吃掉,您会不会复仇呢?”
“我现在是一个没有一寸土地的国王,妻子和孩子被迫在万里之外的羽民国避难。”格罗也动情地抬头说道,“只有赢得战争才能合家团聚。请女王陛下助我们一臂之力,倘能消灭波波颜,五个大陆都将对东海鸟国深深地感恩。”说完深深地鞠躬。所有人都深深地鞠躬,包括对鸟王大不敬的求安和童蛮。
呜呜呜,关关雅啜泣起来。木木清哼了声“礼宾司长”,关关雅急忙用翅膀揩掉眼泪,用嘴啄地,这样哭泣就被迫止住了。
“我没有亲人。”鸟王轻轻说道。
一片死寂。大家都呆呆地望着鸟王。子唯颤声道:“这么说,您真的不愿帮我们了?”
“给你们提供永远摆脱战争的机会为什么不接受呢?”女王伤感地说,“这样吧,你们先去浑然村住几天,好好看看隐士们的幸福生活,再选择一下将来。木木宰相”
“老臣在。”木木清低头道,嘴巴一下磕着地了。
“带客人到浑然村去。”说罢,鸟王腾上高空,大叫一声“开道”。顷刻间,树林里冲出密密麻麻的猛禽,簇拥着女王,越过云天宝座,向天边飞去。歌声飞起来了,舞蹈飞起来了。43只衔珠卫士飞上云天宝座,叼起珍珠,紧跟女王而去。
“各位,请跟我走吧。”木木清说着,向左边的树林飞去。
“先住几天再说吧。”关关雅含泪对子唯说。它飞在宰相斜后方,保持固定的方向和距离。其他熊脸斑鸠都跟在上司后面。
大家无可奈何,只好跟着木木宰相和关关司长向浑然村走去。
又是一阵磕磕碰碰,东穿西绕,跋山涉水,一个小时后方才抵达浑然村。
在大家心目中,既然东海鸟国有一支专门的海上巡逻队到处抓落难者来当隐士,那么浑然村一定很大很热闹的了,谁知真实情况却大大出人意料。浑然村小得不能再小了,总共只有五个尖顶小木屋,六个居民,两块栽着大白菜的小田地,一派萧索样。由此看来,掉到海里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像子唯他们一次掉这么多人真是古今罕有,怪不得鸟王那么兴奋,第二天就兴冲冲地接见他们,哈哈。
子唯一行走进浑然村的时候,六个隐士正在欢度闲暇。两个白发白胡子老头坐在石桌边下棋;一个四十多岁的长臂人正转圈徘徊,低头沉思,两条长臂地拖在身后,活像废铜烂铁,两只手在地上不时做着握拳摊开伸食指拍掌绞扭等思索动作;一个老头正在树叶上作画,一个老太太坐在他身边缝补衣服,他们很可能就是鸟王所称赏的那对“自愿到鸟国隐居,一上岸就砸船”的恩爱夫妻。最后一个隐士是一个二十多岁、脸色苍白的三首国人,他正坐在树下全神贯注地编织竹篮,竹篮在他身边堆得像一座山,坦率地讲,该工匠的产品个个丑陋,但他脸上的幸福表情令人肃然起敬,他似乎不是在追求功利的结果,而是在享受编织的乐趣,他像织布鸟那样似乎已经编织了几百年了,到现在还孩子般地沉浸在编织的无穷乐趣之中。令人莞尔的是,这个三首国青年的三个头迥然各异:一个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