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得闷闷不乐地回去了。子唯得知铁威的变化,也十分惊疑。他安慰离忧说:“别急,等铁威回来,我请他过来吃饭,到时你们兄弟好好叙叙,我也劝劝他。”离忧这才转忧为喜。
过了几天,铁威还没有回来。
这个寒风凛冽的冬夜,子成公突然派人叫子唯到剑书阁去。子唯一进书房,就被一束眩目的蓝光吓了一跳。只见父王正站在窗前把玩灭邪剑,剑光使火光相形见绌,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层淡蓝色的光辉之中。
“父王,孩儿来了。”子唯关上门,轻轻说道。
“快过来!”子成公的声音有些颤抖。
灭邪剑
子唯急忙走过去。子成公把灭邪剑递给他:“你看看,灭邪剑有没有什么变化?”
子唯接过灭邪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不时挥舞几下:“没变化呀,父王,跟原来一样啊。”
“你仔细检查一下剑身的颜色。”子成公说。
子唯又瞪大眼睛端详着剑身:“是蓝色呀,纯净的蓝色,水晶一样透明。”
“哎,也难怪,这把剑是不轻易给人看的。”子成公拿过剑,抚摩着剑身说,“剑身上那层隐隐的红光不见了。”
子唯定睛一瞅,惊叫起来:“哎呀,我想起来了,是有一层红光。红光真的,真的不见了,怪不得蓝得这样清澈。”
“知道那层红光是什么吗?”子成公盯着儿子,一字一板地说,“那是天虚魔的血!”
“啊?”子唯倒吸一口冷气。
“我用这把剑杀死了天虚魔,他的血渗进剑身,怎么也烧不掉,26年来一直附在上面,发出隐隐红光。自从御花园里闹出‘飞树’后,我一直没睡好,今天晚上突然心中一动,跑来查看灭邪剑,真是不可思议,天虚魔的血不见了,可能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怎么会呢?火都烧不化呀。”子唯疑惑地说,“何况剑书阁乃宫中禁地,看管严密,谁敢闯国王的书房?会不会是自己溜掉的?”
“不可能!”子成公断然否定,“这血是死的,何况被灭邪剑禁锢,哪里跑得掉!”
“父王认为‘飞树’事件和天虚魔的血失踪有关?”
子成公点点头,长叹一声:“我最担心的就是天虚魔的血钻进某个人的身体,控制了这个人的血液,使其迷失本xìng,陷入疯狂。”
“你不是说这血是死的吗?”子唯十分惊讶。
“在灭邪剑上,它是死的,进入别人的血液就不一定了。邪恶者的生命力总是非常顽强的。”
“就算是溜进了某个人的血液,这个人也不见得有‘飞树’的本事呀。”子唯说。
“你不知道,天虚魔的血生来就有恐怖的魔力,当年,他就是用他的血把众多国家的士兵变成疯狂的天魂兵,供他驱使。”
“你是说,天虚魔的血正在王宫游dàng,准备下手?”子唯吃惊得声音都颤抖了。
子成公没有回答,他长久地凝视着灭邪剑,神情极为凝重。
屋外寒风呜咽,扑扑扑地摇撼着窗户;屋内烛光飘忽,炉火毕剥作响;整个书房沉寂得快要疯狂了。
“难道灭邪剑又要冲锋陷阵了?”子成公忽然喃喃自语,说不出的衰老苍凉。
子唯浑身一颤。
当当当,子成公弹了弹剑尖,转过头来,看着子唯,一副豪迈壮烈的神情。
“唯儿,我还没告诉你这把剑的来历。当年我在南方大陆抗击天虚魔,有一次兵败,被迫撤入尧光山谷地。晚上,有一段溪流发出奇特的蓝光,我们从水底下捞出一大块蓝色的金属。好家伙,足足有五百斤重!我就用它铸造出了灭邪剑,在剑尖刻上‘灭邪剑’三个字,就是为了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