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瞎嚷,免得父王母后担心。丫鬟小厮们点头不止,待子泰进了卧室,忍不住窃窃私语:“自从九嶷山打猎回来,二爷好像变了一个人,常常把自己关在屋里自言自语。卧室也不让我们打扫,他自己扫,自己擦门窗擦壁橱洗花瓶什么的,实在要我们清理被褥了,就站在旁边监视,生怕我们偷东西,噫,从前可不是这样呀。”铁威也纳闷不已。
子泰走进卧室,闩上门。波波颜悄无声息地飘了出来:“嘿嘿,见识了吧?要不要我把光shè向你的喉咙呀?”子泰喜不自禁:“小精灵,真有你的,你可以干掉所有的军队!”波波颜却叹息一声:“不过,我也有弱点呀,不能全天候作战。”子泰忙问:“yīn天不行吗?”波波颜点点鼻子。“晚上呢?有月亮的晚上?月光行不行?”波波颜摇摇鼻子:“月光?吓,苍白得跟死人一样,烧得起来吗?”“那火呢?火光?火光行不行?控制所有的黑夜!”子泰跳将起来。“不,火光也不行,太虚幻了。”波波颜没精打采地说,“只有阳光,明明白白的阳光,赤luǒluǒ的阳光,才能变成我的武器。好了,陪你玩了大半天,我要睡觉了。”说着飘进花瓶里。子泰捧着花瓶喜滋滋地跳起舞来,边跳边噼里啪啦地亲花瓶:“小宝贝,好好睡吧,有了你和神鸟,我就是有一万个梦也会成真的,哈哈哈。”
冷月穿空的深夜
这个yīn风怒号、冷月穿空的深夜,波波颜奉斑斑之命,实地侦察灭邪剑。它很轻易地就钻进了剑书阁的书房,借助自身的光亮找到了灭邪剑。灭邪剑高挂墙上,冷峻地“盯”着波波颜的到来,显得神圣威严,凛然不可侵犯。不知怎的,波波颜的嘴像装有活鹿似的突突乱跳,它像涟漪那样一点一点地dàng近灭邪剑。近了,近了,突然,灭邪剑当当当地颤动起来,吓得波波颜急速后退,啪的一声,像烧饼一样摔在后面墙上。波波颜壁虎似的紧贴墙壁,盯着灭邪剑,脸色惨白,心惊ròu跳,生怕它突然跳出来杀向自己,虽然它自信没有任何兵器可以伤害它。那灭邪剑颤动了一阵,又归于平静。波波颜大着胆子又飘到它跟前,灭邪剑再次当当当地颤动起来;波波颜再退,再上前,灭邪剑颤动得更厉害了,但波波颜已经不再怕了。它笑嘻嘻地打量着跃跃yù试的灭邪剑,开始变脸,把鼻子变得长长的,用鼻子去触摸灭邪剑。只听得唰的一声,灭邪剑半个身子突然跳出剑鞘,吓得波波颜没命地后逃,啪的一声,又像烧饼一样摔在后面墙壁上,把长鼻子打没了。波波颜蜘蛛似的紧贴墙壁,死死地盯着灭邪剑。灭邪剑不再颤动了,半个剑身发出绚目的蓝光,照得整个书房熠熠生辉。波波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壮起胆子,又涟漪似的dàng向灭邪剑。灭邪剑没有吓唬它,波波颜快靠着剑刃了,它还是那样平静,平静地放出光辉。波波颜又仔细地打量起来,这才发现,真如斑斑所说,剑身还隐隐地泛着红光,只是有些黯淡。“难道,这就是天虚统帅的血吗?摸一摸就知道了。”波波颜又把鼻子变得像一钩鹤嘴,像斑斑捕鱼那样去捕捉灭邪剑的剑身。快捉着了,快捉着了,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冲了出来,啪的一声把波波颜吸上了剑身,紧紧粘住。波波颜失声尖叫,扇着两个耳朵,拼命挣扎,居然挣脱不得。一缕缕红光从剑身的四面八方游过来,把它罩住了。波波颜窒息得语无lún次,只觉得那团红光像血一样在注入自己的光芒,整个脸都快要肿zhà了。“我不要,我不要……”它惨叫着,却发不出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当剑身上的红光都钻进波波颜的身体之后,一股寒彻的劲风噗的一声把它吹落了。灭邪剑当啷一声chā入剑鞘,书房里顿时一片黑暗。而波波颜却像一片枯萎的树叶在屋子里飘呀飘呀,半天才坠落在地上。它躺在地上喘息着,呻吟着,整个脸痛得厉害。它艰难地把眼睛移到耳朵边,移到鼻子边,嘴边,才发现耳朵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