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伟大往事的回想之中。
子唯目瞪口呆,父亲从来没向他提起过羽民国,更别说那里的国王还是他的结拜兄弟!
礼官冲着镇长挤眉弄眼一笑。镇长尴尬得浑身颤抖,一张黑白脸变得绯红。
摇摇yù坠
“拿来。”国王伸出手说。
“什么?”子唯吃了一惊。
“你老爸给我的信呀。”国王说。
子唯浑身一冷,这才发觉全身早已湿透了,看看离忧,正坐在地上不停地抹汗水。只有礼官和镇长依然纹丝不动,但浑身毛发都在吧嗒吧嗒地滴水,心想再捱上半个时辰,非脱水死掉不可,真不知这老国王得了什么怪病,大热天的还像猫一样烤火!
“对不起,家父并没有书信转jiāo国王陛下。”子唯老老实实地说,“实不相瞒,两年前,小子我负气出走,到处漂流,四海为家。家父派出三头鸟,八方寻找,昨天终于把我找到了,命我赶紧回去……”
“嗑嗑,真像从前的我呀。”老国王磔磔怪笑起来,手再一伸,“拿来。”
“什么?”子唯大惑不解。
“你老爸给你的信呀。”
子唯哭笑不得,只得把信摸出来,jiāo给礼官。礼官把布帛铺展开,小心翼翼地放在国王手上。
“好熟悉的字迹呀,还是这么刚劲有力,满怀自信。”国王盯着信,激动得自言自语。突然,他抬起头来,冲着镇长喝道:“米米镇长,这个年轻人不是骗子,他是货真价实的南华国太子。赏你一箱鹌鹑蛋,还不快退!”
“陛下圣明,奴才告退。”镇长连磕几个头,又爬到子唯跟前说,“请太子殿下恕罪!”
“没关系,不知者不为罪。”子唯说。离忧没这么大方,冲着镇长呲牙咧嘴地晃了一下拳头。镇长吓得急忙爬起来,情急之中居然抖开翅膀,扑啦啦地飞下高台,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这是你的随身侍卫吧?像个勇士。”国王看着信,头也不抬地说,“你父亲当年也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跟班,可惜战死了。”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多谢陛下夸奖,我快热”离忧甩了一把汗,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老国王根本没听。
“老兄啊,没想到你跟我一样,也不行了。”国王一声悲呼,陡然站起身来,摇摇yù坠,双泪直流。子唯这才发觉他穿着一条画着鹤鸟的长裙。
“伯父”子唯站起身来,激动得叫了一声。此时他已完全相信,眼前这个又老又残的国王在某个遥远的年代曾是他父亲的生死兄弟。
“还不快招待我的侄儿!”国王冲着礼官喝道。然后,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张开单臂,紧紧拥抱故人之子。隔着羽毛,子唯触及到的是一个冷得直哆嗦的身体,这才恍然大悟,但更加惊奇。
几乎与此同时,只听得噼啪声响,礼官拍打双翅,飞下高台,溜进一道门不见了。眨眼间,一队仆人端着美酒佳肴、茶几杯盘,扑棱棱地飞上高台。刚摆好宴席,另一队仆人抬着两个木桶,吭吭哧哧地爬上高台。原来两个木桶装了半桶水,怪不得这么沉。子唯正要问做什么用呢,只见国王笑呵呵地说:“这里太热了,你们就坐在水桶里吃吧。”
主仆俩也不客气,当即跳进桶,泡进水里,哗啦啦地冲了几把脸。离忧大叫“好爽”。仆人递来毛巾,端来两大钵水,两人咕噜噜地喝干了。紧接着又放进两个凳子。凳子不高也不低,坐在上面,到桶外的茶几上举杯夹菜,通达自如。当下国王喝退仆从,只留下那个小杂役管理柴火,一老两少便喝起酒来。菜肴颇为丰盛,除了作为国家特色的各种鸟蛋外,还有牛ròu、蛇ròu、鱼ròu、蔬菜以及两瓶蓝色的美酒。蓝酒醇香可口,不知羽民工人是怎么酿出来的。国王的餐桌安放在火炉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