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型;长着一张2/3的人脸,窄窄的面颊,尖利的鹰嘴;浑身布满羽毛,黑的白的黄的红的褐的黑白相间的五彩缤纷的都有。他们是不穿衣服不穿鞋的,背上都长着一双大翅膀,可以飞,但飞不高,也飞不远,大部分也就是鸡飞篱笆的层次吧。奇怪的是,他们对飞翔却乐此不疲,常常走不了几步,就抖起翅膀呼啦啦的来那么一段,所以大街小巷,山间平地,房顶树梢,满眼都是一起一落、滑翔来滑翔去、飞飞停停的羽民人。特别是小孩子,更是大呼小叫,飞来窜去,快活得很。子唯主仆俩第一次看见他们飞翔的姿态时,笑得差点跌倒。用离忧的话说,比受到惊吓蹿起来的老母鸡还要狼狈。正指指点点地谈笑着,忽听得头上一阵啊呀呀的惊叫,一个羽民人从空中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离忧身上,把他砸倒了。那个羽民爬起来,只说了声“抱歉”就跑走了,没跑几步,又吹着口哨扇着翅膀飞了起来。看来这种jiāo通事故已经成了这里的文化习俗了,四周的各色人等见怪不怪,连歪眼也不乜一下,要是在南华国,早就有一大群人围上来看热闹了,当事人不打骂一场那才怪呢。离忧当然很生气,他摸摸生疼生疼的后脑勺,用剑指着那个羽民人的背影,骂咧咧地嚷道:“呸你个野鸡,还是多学学人走路吧!”谁知骂声才出口,四周的人群哗的一声把惊疑愤怒的目光像石头一样朝他狠狠打来,像打一头害人的怪兽。离忧顿时面红耳赤,低下头来。子唯拉着他,急急忙忙走开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低劣的飞行档次,却使背着一对大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的丹朱游客神往得驻足久立,眼瞪低空,口水直流。
羽民们主要以鸟蛋为食,但鸟蛋并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聪明的羽民族就饲养起了鸡鸭鹅喜鹊斑鸠黄鹂布谷鸟什么的,获取它们的卵,把鸟ròu拿来招待异族朋友或是卖给他们。不过梦想长得高大剽悍或是想参军的羽民人常常逼迫自己吃蛇ròu,据说这样可以获得猛禽的身手,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邻国人跑到这儿来卖蛇ròu的原因。令人惊奇的是,羽民人居然像鸟一样卵生,大概是专吃鸟蛋的结果吧。fù女们每次产三到五枚卵,把它们放进装满羽毛的小竹笼里自行孵化。小竹笼就像华族人的鸟笼一样挂在卧室里。一个半月后,孩子们就啄破卵壳,唧唧喳喳地出来了。年轻的妈妈们很兴奋,常常聚集在屋檐下,把孩子们放在大木板上,让他们自己爬,自己闹。子唯主仆俩第一次看见一大群羽民宝宝叽叽咕咕、毛茸茸地挤成一团的时候,笑得心脏几乎飞了出来:“哈哈哈,这跟鸡子有什么区别呀?哈哈哈!”子唯一时兴起,拿起笛子吹了一支欢快活泼的曲调。羽民宝宝们就拍着小翅膀,跑到他面前,咿咿呀呀地跳起舞来。羽民妈妈们也开心地打拍子。几个大一点的小宝宝呼的一声,蹿到子唯肩膀上去了,边叫边去摸笛子。离忧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抱下来。可孩子们哪里肯依,纷纷往子唯身上爬、飞、跳,要去抢那神奇的乐器。子唯落荒而逃。宝宝们像小鸡追妈妈一样,扇着小翅膀,尖叫着追来。这下可苦了那些羽民妈妈,一个个像捉小鸡似的,哇哇大叫,你扑我逮,把孩子们统统抓进竹笼里,盖上,一溜烟地提回家去了。
闹成一团
多么可爱的民族!多么神奇的国度!子唯啧啧称奇,流连忘返,不觉在岛上盘桓了十多天。这天上午,他和离忧正在海滨小镇的露天餐馆吃非常廉价的翠鸟ròu,准备饭后乘船继续飘行。正在这时,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嘻嘻哈哈声,离忧叫声“不好”,以为在天上乱蹿的羽民人又要掉下来了,急忙站起来躲到一边。子唯抬头一看,楞住了。哪是羽民人啊,原来是一只大乌鸦在头上盘旋!再仔细一瞧,嘿,不是乌鸦,是一只不知从哪儿偷跑出来的怪鸟,居然有三个头,六条尾巴,而且边飞边笑!
“殿下,不,大哥,